“外面好像出事了。”
姰暖问,“什么事?”
柏溪摇摇头,“属下叫副官去打听了,还没回来。”
又说,“先头有江丰那边小公馆的电话打进来,大夫人说等您睡醒,她要过来做客。”
薛紫凝找她?
姰暖垂眼静静思索,拿了帕子擦干净手上水渍。
她想到昨晚饭桌上的谈话。
于是轻声跟柏溪念道:
“我上次去她那儿,把事情说的很严重,告诉她别轻视那个周彤,她大概是为这个女人来的。”
因为江丰的私馆走水那晚,他正跟周彤在里面,很多街坊邻居看到。
杜审昨晚也说,这丑闻,大概要因周彤做江丰的姨太太而收场。
柏溪问,“需要属下回电话吗?”
回电话,代表姰暖等着薛紫凝来。
不回电话,代表姰暖不想管这件事。
“见。”
姰暖走到落地镜前,抬手整理鬓发和旗袍。
“去回电话吧,就说我煮好茶等她呢。”
柏溪应声,很快下楼去回了电话。
姰暖就走到中厅里,不紧不慢的摆弄起茶具。
薛紫凝来的很快,不过两刻钟,人就进了院门。
柏溪下楼亲自请她上来坐。
姰暖的茶已经煮好,茶是茉莉白毫,清甜茶香在中厅里四溢。
薛紫凝走到梨花木沙发前落坐,笑叹道:
“难怪不回公馆,哪里有这里住着舒坦?真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姰暖莞尔,给她斟了杯茶。
“喝茶,特意为大嫂煮的。”
薛紫凝接过,浅抿一口品了品,又夸茶味道好。
她没花时间做表面功夫,很快提到正题。
“真叫你说准了,那女人要进了家门,我和程儿还能有安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