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喻母住院的这几天里,顾言樾一直守在医院里。
顾父顾母来探望了几次,看着他这样心疼不已。
顾母更是每天都做饭送到医院,把饭碗放在顾言樾眼前劝说:“人死不能复生,安然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顾言樾沉默的吃饭,一言不发。
他把自己封闭起来,对外界充耳不闻。
仿佛这样就能遗忘悲伤。
“等亲家好转,我们就给安然办葬礼吧。”顾母说着,不停的打量儿子的表情。
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抱紧了盒子。
顾母暗暗叹气,给蓝染打了电话。
蓝染来时,顾言樾已经在医院睡好几天,他眼底乌青,脸上满是胡茬。
纵然蓝染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也从没看过他这幅样子。
她放轻声音,在顾言樾身边坐下。
顾言樾头也没抬,目光空洞。
她伸手去摸喻安然的骨灰盒,被顾言樾一手挥开:“不准碰她!”
蓝染愣住,她深吸了口气,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臂陷入深思。
片刻后,蓝染伸手拍了拍顾言樾,男人毫无反应。
接着她再次触碰骨灰盒,顾言樾的反应比上次更加激烈。
他站起身,面色阴沉的看着蓝染:“你到底想做什么?”
蓝染的心一沉,她深吸气:“想告诉你,这只是一盒骨灰,你该让她下葬!”
顾言樾的手紧握成拳,话里满是警告:“蓝染,这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
他说完,就将人推出病房。
寂静无声的病房内。
顾言樾躺在喻安然的骨灰盒边,喃喃自语。
“我真的很后悔,那天要是我没有走,是不是你就不会死?”
他的手轻柔的摸过盒子上的每一个纹路:“或者我早些让你离职就好了。”
顾言樾哭诉着,眼前又浮现出喻安然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