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一个孩子!”顾母抓着他的手,又急又无助:“我不管!你现在必须给我想个办法!”
顾父也急,要是有办法也不至于带着心理医生上门。
两人顿时没了话,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半响后,顾父才叹道:“要不再给他安排一段婚姻,说不定能转移注意力。”
“可这样能行吗?他现在一心都在安然身上。”顾母担忧的掐紧了顾父的胳膊,“万一……”
建林的天总是很清澈,阳光普照,万里无云。
蓝染自从那次之后就再没见过顾言樾,她回队里销了假,专心工作。
接到顾父顾母约吃饭的电话时,队里恰巧收到了喻母的丧事邀请函。
主任发了话,让大家尽量都参加去悼念喻安然。
“伯母,我还有事,就不去吃饭了。”蓝染捏紧邀请函,不知道顾言樾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队里最近这么忙吗?连个吃饭的功夫都没有?”顾母不解。
蓝染踌躇了片刻,决定说出实情:“不是队里的事情,是喻安然的葬礼。”
电话里沉默下来,双方都没再开口。
“伯母收到邀请函了吗?”蓝染问。
顾母眉头紧皱:“没有。”
当时两人结婚的时候,喻母不同意,顾家也没有好脸色,只是后来看喻安然把顾言樾照顾的不错,所以态度才缓和了不少。
但两家的向来是不走动的,她们也从不要求喻安然向自己尽孝。
蓝染了然,她在心理咨询室里来回踱步:“言樾知道吗?”
“唉……”
听见叹息声,蓝染皱眉:“他还没走出来?”
“我们找了心理医生上门,可是医生说言樾自己不愿意,谁也没办法给他疏导。”
愁绪堆积在顾母的心头,她的脸上的皱纹都深了不少。
“是这样。”
蓝染淡淡回答,作为心理医生,她很明白病人不配合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