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背的功夫,我突然发现,最后一包软景泰被偷了。
不用说。
马忠超给咪西了!
连他么下属的烟都要咪,这只马狗也是没谁了。
咪了我烟,马忠超就跟没事人般好奇看着我剪开彩条布,脸上尽是疑问。
彩条布掀开,马忠超跟秃老亮全都愣住了。
眼前两件器物是两尊石兽。
一尊石马,一尊石鼠!
“这,这是你找到的那两尊石兽?刘秉忠丘处机埋下去的石马石鼠?断黄金家族风水的玩意儿?”
“嘿。忒漂亮了嘿。我操。现在的年轻人,有你的啊童工。”
秃老亮围着新鲜出土的石马石鼠上下左右摸个不停,嘴里啧啧有声高兴得不得了。
马忠超对这两尊石马石鼠也表现得兴趣极浓。
毕竟刘秉忠丘处机埋石马石鼠断黄金家族风水这事,就是个传说。
当年燕都城扩建,挖出来的石马石鼠那是明代姚广孝埋的。这元代的石马石鼠,真没见过。
元代的石雕石刻存世不少,但大多都是佛像和狮子,其他动物石像寥若晨星。
这也是我首次看到石马石鼠的全身。
比起白塔寺那对塌腰石狮和燕都石刻艺术馆的足踏银锭坐立狮来,这两尊石马石鼠个头并不大。
石马不过一米五的长度,高不过一米一。
因为耗子克白马的缘故,石鼠要比石马高出一个头。
两尊石像基座周围没见着年月日期,只有几排石刻的符咒。
深埋地底七个多世纪,这些符咒早已被侵蚀得无法辨认。
七百多年岁月洗礼,两尊石像各处部位裂纹如蛛网,斑驳不堪。
千百万条裂纹裂缝中沾满了黄、褐、黑无数种沁色,像是在两尊石像上割开千百万块伤口,看到叫人心痛。
当年时空错乱,元蒙、西夏、契丹、女真四大强敌凭空崛起,整整一百多年,北宋打了女真打西夏,打了西夏打契丹,打了契丹又打元蒙。
打到最后把自己打没了,赵构偏安临安又打了一百多年。
最后,还是逃不过崖山十万人殉国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