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渝平静地看着他:“林净宁。”
他微微朝左偏着头,没有听到。
温渝又叫了一声:“林净宁。”
他很专注地挽起衣袖,没吭声。
温渝很轻地吸了一口气,别过脸去,打开水龙头,洗了好几遍手,怎么都洗不干净一样,磨蹭了好大一会儿才出去。
那顿饭自然是吃不下了。
从这条街道往出走,走不了多远就是林净宁经常住的酒店。他们的衣服都弄脏了,需要尽快回酒店,林净宁叫了车,十来分钟就到了。
温渝沉默地走在后面。
一直到房间门口,听见门卡“叮”的一声,好像才慢慢回过神来,她的脚已经有些走不动了,看着他推开门,倒是有过一瞬间退缩的念头,但他回了一下头,平静地对她笑了一下:“进来吧。”
温渝走了进去,门关了。
房间很大,大的有些冷清了,地面很干净,干净的像是没人住过。最里面有一间卧室,门半开着,外面的桌子上空无一物。
林净宁扯掉了领带,拿在手里,拧开了浴室的玻璃门,眼神复杂道:“好像很少见你喝酒,今天是怎么了,要是有什么顾虑,我们可以慢慢来,要不这样,先洗个澡换身衣服,我让江桥送你去机场。”
温渝倏然抬眼。
林净宁说完笑了笑:“过两天我去找你。”
他偏过头,将领带扯了下来,扔到桌上,又掏出了烟盒,忽然想抽一根烟,摸了半天裤子才找到打火机,正要抬手,胳膊被温渝扯住。
林净宁抬眼。
温渝说:“别抽烟了。”
林净宁的目光沉静无声,却让温渝觉得有些压迫感,她慢慢地咽了咽干涩的嗓子,却听见他低沉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只剩下沉寂,还有呼吸。
温渝嘴唇微动,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很快胳膊被他拽了一下,林净宁低垂着眼,将她抵在身后的墙上,重重地吻了下来,近乎蛮横。
他身上的味道太过熟悉,干净清淡。
房间里还是一片昏暗,白色的窗帘拉了起来,林净宁在拽她过来的时候关了灯,只有夕阳的余照,映着窗帘布,落在瓷砖地上,给这间房平添了一些温暖。
温渝的目光看的有些遥远。
林净宁的动作从刚才的急促已经变得慢了下来,浅尝辄止地亲了亲她的脖子,右手落在她的后背上,缓缓滑下,停在温渝的腰上。
这种感觉有多久违呢,温渝不知道。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被迫承受着他压下来的力度,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很莫名地,眼眶湿润,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林净宁呼吸粗重,停下动作。
他抬手擦了擦她的脸颊:“哭什么?”
温渝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