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砚饶有兴致看贺岁安吃饭,好像看着她津津有味地吃饭比自己吃饭更能提起他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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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在濒临死亡露出的姿态都是偏丑陋的。
在他看来却很美。
他有时会幻想贺岁安濒临死亡时会露出什么姿态,祁不砚发现自己幻想不出来,好像因为他习惯她在他面前是生机盎然的模样。
养着一个会哭会笑会说话的人似乎真的是件令人愉悦的事,比他一直以来养的蛊好玩多了。
“你不吃?”
贺岁安的声音将他拉回来。
祁不砚发现她快吃完半条鱼了,提起竹箸也尝了一口。
吃完饭,他们还是没有回客栈,需要到街上买些干粮等物。
来风铃镇这么久,贺岁安都没怎么逛过街,今天一看到摊边的小巧玲珑的玩意,就会驻足看。
他们走走停停,买了不少东西。
天色已晚才回到客栈。
客栈掌柜见他们回来,从柜台拿出一封信,说是一个叫沈见鹤的客人留下的,叫他转交给他们。
贺岁安接过信:“拜托你转交信给我们的客人去哪儿了?”
掌柜:“走了。”
晦气的盗墓者走了,不长住客栈,掌柜应该感到庆幸才对的,他心情却有点复杂,可能是因为对方在发狂之人的手下救过他吧。
还有,沈见鹤说自己挺像他的爹这事是真是假?
掌柜活了大半辈子都是孤家寡人,还没尝过当人爹的滋味呢。
盗墓者的命多数短。
希望那个叫沈见鹤的客人能长命,掌柜想着,越记账越乱,后面干脆合上账本,去吃茶了。
这是一封道别信。
贺岁安看了。
上面只有几句话,沈见鹤说日后有缘再见,必定请他们吃酒,若无缘便就此相忘于江湖。
他为人洒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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