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陆亦可给我发来信息。
“都因为你自私!我爸要和白琴琴妈妈再婚了,我和白琴琴以后成了姐弟,还怎么在一起!都怪你!你毁了我一生的幸福!”
我不理他,他似乎急了,又发来一条。
“我求求你了,快来哄爸爸,让他和你复婚,我和白琴琴还是两家人,我就能和她在一起了。你不能这么冷漠无情。”
我终于摆脱陆云深,怎么可能复婚?
我想了想,为他指明出路:“你找错人了。你应该找白琴琴的爸爸,让他和白琴琴妈妈复婚。”
他很快回复:“我问过了,白琴琴不告诉我她爸爸是谁,我去哪儿找!”
你是查不到,那就不能怪我了。
他有威胁道:“你要是不和我爸复婚,我就不参加中考了,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考重点吗!我就不考!!”
我苦笑了一下,他上什么高中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还在乎吗?
我直接将他拉进黑名单,不再理会。
他怎么样,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
六月,陆亦可没参加中考。被陆云深直接赶出家门。
在一个晚上,我下班发现他蹲在我家门口。
他的头发有点长,杂乱油腻地堆在头上。
身材干瘦,脸色发黄,衣服也脏兮兮的,走线歪七扭八,大概是便宜的地摊货。穿着一双又脏又破的帆布鞋。
还好是夏天,他这样,可没办法冬天活下去。
陆亦可一向要享受好东西,要吃昂贵的食材,要穿名牌,剪头发都好几百。
没有我,谁会给他提供这些。
我故意说:“哪来的流浪汉,让一下。”
陆亦可看上去很疲惫颓废,声音沙哑,喊了我一声:“妈……”
我当听不见,打开门,刚踏进去一步,他急忙站起来,想跟着我进去,我挡住门,冷冷地看着他:
“陆云深和我抱怨过,说你整天逃课,在家就知道睡觉打游戏,不去中考,也不愿意复读,进厂又不够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