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日,武松照旧每日来点卯,坐下就点菜吃酒,一直吃个大醉就归家大睡。
渐渐就有人去王家告状,很快传到潘娘子耳中。
“霖郎,武大哥这兄弟武二好生备懒,整日吃个酩酊大醉,奴担心时间久了会生出事来,不如再给他些银子,让他自去吧。”
潘金莲给王霖递过一杯茶去。
王霖轻笑:“你管他作甚?一个武二吃酒吃肉,能吃多少?他愿意如此,那就养着他呗。”
潘金莲皱了皱柳眉:“可是下人颇多怨气……”
王霖哈哈一笑,一把扯过小娘抱在怀中亲怜恣意半天,搞得小娘狼狈不堪,只好举小手讨饶。
王霖岂能干休,也不顾光天化日,索性抱起小娘直入卧房,庞春梅面红耳赤悄悄退出房去。
雨声平息,已是午后,小娘心满意足窝在霖郎怀中,习惯性地用手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柔声道:“相公,你为何如此恩遇优待这么个鲁莽的醉汉?”
“金莲,你们都看错了他。武二非莽汉,此人武功颇高,胸怀大志,只是此刻未逢其时,怀才不遇罢了。”
此时听阎惜娇在窗下轻轻道:“官人,娘子,那武二吃罪了酒,正在前院闹事。”
王霖皱了皱眉,翻身坐起,潘金莲赶紧伺候他更衣。
……
前院。
武松满面涨红,醉意朦胧,东倒西歪,在院中追着家仆呵斥打人。
王霖深吸口气。
他以极大的耐心和宽容对待武二,他大抵也猜出这武二多半还有试探自己的意味,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底线。
“武二,你这是要作甚?你要吃醉了酒,就回去安歇,在我府上闹腾什么?”
武松斜眼瞥着王霖,狂笑一声:“小官人,某吃了酒,就想活动下手脚,既然他们不敢跟某打,不如小官人来赐教一二?”
王霖见武松言辞逻辑清楚,就知道他是在装醉。
多半是故意来试探自己武功了。
王霖略迟疑,跟武松较量一下也非不可,尽管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差距到底有多大,还得打了再说。
王霖挥挥手,吩咐家仆取他的亮银枪来。
王家家仆们兴高采烈,都来围观家主收拾武松这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