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女儿不是丈夫亲生,我骗了他,犯了错。
可这不能全怪我。
每当婆婆带着质疑嘀咕女儿不像秦松,每当我看到她那头自然卷的胎毛,每当秦松温柔的和女儿亲昵,一声声叫她宝贝时,我的心都像刀割一样痛着。
秦松对我越好,我越不敢说出真相,我怕失去他,失去我生命中最后一道光。
女儿笑笑满月酒那天,我父母带着我弟弟来了。
看到他们的瞬间,我膝盖一软,条件反射般想要呕吐!我无法忘记我妈骗了我,又一次用我的贞洁,换取她儿子的前程!
“秀秀,怎么了?”秦松扶住我。
当着他家一众亲戚的面,我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能咬紧牙关摇头。
“秦松,李秀弟弟在老家出了点事,工作丢了。”我妈笑呵呵迎上来,求秦松给我弟安排个工作。
她怎么敢的?她怎么能这么无耻!
我在心里怒吼,恨不得秦松把这三个吸血蛀虫赶出去!
然而,从小在正常家庭生活长大的秦松,根本理解不了我一家的勾心斗角,他竟点头答应下来:“没问题,赶明我帮弟弟问下。”
“哎,好嘞,秀秀能嫁给你真是上辈子攒得福气。”我妈笑开了花。
满月酒过后,他们堂而皇之地搬进了我和秦松的小家,打着看孩子的名义,大吃大喝,尽情享受。
我不止一次赶他们走,当着秦松的面,我妈做出一副为难的可怜样。
秦松不在,她白眼一翻朝我甩脸子:“要不是你得罪了方涛,他能让你弟丢工作吗!能涨房租,把我们撵出家门吗!在你家住住怎么了,我不是还给你带孩子了吗!”
02
我父母这一住,就是一年。
那一年像场噩梦,我一边日夜祈祷笑笑长得像我,千万别被人看出来,一边忍受我妈无休止的侮辱谩骂,被迫和她吵架。
秦松帮了我弟不少忙,我父母格外满意这个女婿,他们报恩的方式,就是让我为奴为婢,恨不得跪在地上伺候秦松。
秦松下班回来,我必须做好三菜一汤,女儿半夜哭了,我必须一分钟内赶到婴儿房,用母乳止住她的哭声。
我压力巨大,几乎崩溃,连婆婆都背地嘀咕:“秀秀,你那是亲爹亲妈吗,怎么不把你当人看呐?”
或许在父母眼里,我从来不是‘人’,只是弟弟的陪衬,或是他们的养老工具。
一年后,弟弟在秦松的帮助下,跟同单位一个女孩谈上对象。
女孩提出上门看看,我父母这才租了套房子搬出去,给我弟撑门面去了。
他们走的前一天,秦松下班路上扭伤了脚,不能自己穿脱鞋子。我妈习惯性的一脚踹在我小腿上,指着鞋架:“给你老公换鞋啊,没看他腿不方便吗?”
从小被她踹到大,我再也忍无可忍,我也上了一天班累得不行,凭什么要这么卑微的讨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