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来到他跟前,小心翼翼:“老公,你怎么啦?”
路今安架起二郎腿,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手掌握拳撑着半边脸,看向她,眨了眨眼。
“你、你说句话啊!你这样我、我有点儿害怕……”
路今安终于开口,语气很淡:“怕什么?”
江晚瑜缩着脖子:“怕你憋着劲儿想什么大招罚我。”
路今安笑了:“你说呢?”
江晚瑜声儿开始发颤:“我……我觉着你肯定不会放过我……”
路今安心想,那还真是。
他脸上笑意更深,剑眉微微扬起:“我算是发现了,我这媳妇儿吧,蔫儿着坏,越是在我没法收拾她的地方,越是喜欢挑衅我撩拨我。”
江晚瑜坐下来,挽着他胳膊晃啊晃,撒娇:“人家逗逗你嘛。你要憋什么大招,等回华洲公馆再玩儿,在这就算了。”
路今安摸摸她脸颊,瞧着她的目光,像是猎人赏玩猎物,又像上位者俯视下位者。
“咱俩在酒店玩儿得还少么?”他笑着问。
江晚瑜忍不住哆嗦一下:“最过火的时候还是在家里呀!”
他扭扭脖子,扯下领带,攥住她腕子。
江晚瑜明白他要干什么,起身欲逃,被他冷冷呵住。
“别动,老实坐着。”
见他板着一张脸,眼也冷声也冷,江晚瑜又怕又委屈:“凶什么嘛……”
他三两下用领带将她双手手腕并在一起绑住,打了个死结,起身打横抱她回卧室。
江晚瑜被仍在大床上,柔软的床垫回弹,她在床上轻轻起伏,长发凌乱披散,手被藏青色领带绑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充满破碎感的美。
“凶?”路今安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捧起她脸庞,笑了,“以前对你太温柔,把你胆儿养肥了,不顾后果瞎撩。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凶。”
他左右扭了扭脖子,开始解衬衫纽扣。
江晚瑜双手重获自由时,已经到后半夜了。
她抖着身子想骂这人混账,嗓子哑得讲不出话,又没有半分力气,只能缩在被窝里,闭着眼不理他,以此表示抗议。
以往路今安怕伤到她,总是收着,就连罚也不忍心罚得太狠,这次在饭店包间被她逼急了,铁了心要狠狠罚一回,纵着自己没边没际撒野,好一顿折腾。
“媳妇儿,难受了?”路今安从背后环住她,撑起身子,垂眸瞧着这张红扑扑又惨兮兮的俏脸。
江晚瑜这会儿已经缓了神,扭过头来,杏眼盈着泪,又羞又怨瞪着他,想骂他,又讲不出话,撇着嘴,杏眼一眨,豆大的泪珠滚落。
路今安这才意识到自己疯得太过火,紧搂着她,不住地亲吻她滚烫脸颊。
“我错了,罚得狠了。”
江晚瑜没忍住,呜呜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