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曳月听完,脸色一沉,饭也不吃了,拉着阿秋就要走。
陆今安听说阿四要被打死了,也急了,碗筷一扔,连最心爱的肉也不吃了,就哒哒哒地跟了上去。
“幺婶,我也要去,我要去救阿四哥。”
宋曳月:……你这小胳膊小短腿的,还救人呢。
“你在家,幺婶去就行了。”
“不,我要去,阿四哥对我好,我要去救他。”陆今安今天跟阿四玩了一天,也学习了一天,虽然他十个大字都没写出来几个,但是却很喜欢阿四。
小家伙固执地要去,宋曳月没办法,一手夹着一个小孩,在阿秋的指引下往阿四家跑去。
她速度快,没十几分钟就到了阿四家。
阿四家可热闹了,附近的邻居都围在门口看热闹。
她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有哭喊声,有咒骂声。
“老三,你不能冤枉了阿四,这孩子他不会偷钱的,也不会撒谎。”
“娘,你走开,这小杂种就是让你给护得,越来越坏,连家里钱都敢偷了,被捉住了还不承认,我打死,我今天非得打死他不可。”
“不会,他说了这钱是宋知青借给他的,阿四最懂事最听话了,他不会偷钱的”。这是阿四奶奶罗阿婆的哭声。
这个家里,就阿四这个孙儿跟她最亲,连儿子都靠不住,她知道阿四借这二十块钱都是为了带她去看病。
“你信他的鬼话,无亲无故的,哪个会借这么多钱给他?”阿四的爹姓曾,叫曾元忠,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阿四在家里的堂兄弟妹们里行四,因为他娘是生他的时候难产死的,生下来也没人给他取个正经名字,就阿四阿四地一直叫到大了。
宋曳月拨开人群,走了进去。
“当然是我,钱是我借了,怎么?你不给你娘去看病,是还想把你儿子活活打死,好昧下我那20块钱吗?”
曾元忠没想到宋曳月会来,并且当着大家的面,毫不留情地就拆穿了他的心思。
“你胡说,你说是你借的就是你借的啊?你有证据吗?那钱就是我的,这小杂种就是偷了我的钱,我看是你想昧了我的钱才差不多。”曾元忠顿时暴跳如雷,不但不承认,反倒打一耙。
宋曳月冷笑:“你骂你儿子是杂种,那你又是什么东西?他不是你的种吗?”
曾元忠被她怼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地骂道:“我骂我儿子,关你屁事。”
宋曳月:“怎么不关我的事?钱是我借给阿四的,你打他就等于是在打我的脸,你现在不但打我的脸,还想昧下我的钱,我不得找你麻烦?”
“你胡说,这钱就是小杂……就是阿四偷了我的,不是你的。”曾元忠原本还想骂小杂种,又怕把自己骂进去,马上改了口。
宋曳月挑眉,果然,不满嘴喷粪就顺耳多了。
“那既然这样,就报警吧,让派出所的同志来调查一下就知道了。”
曾元忠先是被唬了一跳,很快又觉得宋曳月是虚张声势,梗着脖子道:“好啊,报警就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