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啥也没干,他们就是例行公事问问。”
昨天就她和易澜,张昱初在屋里,她的五感又敏锐得很,当时灌酒的时候,何家人都在干别的事呢。
而她根本就不存在给张昱初灌药,所以,公安就是再怎么问,只要她不承认,谁也没办法。
易澜想把她拉下水?没门儿。
也正如宋曳月想的这样,赵爱国和周安民去了一趟何家,走访之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易澜每天都跟小媳妇似的往何家跑,给张昱初做饭,打扫卫生,一口一个昱初哥哥叫个不停,有时候两人关上房门也不知道在屋里干些啥,那晚宋曳月来了,但是没多久就回去了,之后,就听到隔壁传来动静,还挺大的,折腾了一整宿,搞得他们一家子都没睡好。
赵爱国、周安民二人又去了一趟医院,易澜听说宋曳月不肯承认,气得在医院里直接破口大骂,连着赵爱国和周安民也被骂是没用的废物,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就回了警局。
没多久案子就判下来了,张昱初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易澜倒是没什么事,在医院住了几天就回来了,她也不敢找宋曳月去闹,但心里的怨恨却越来越深,整个人阴沉沉的,就连沈佳佳看着都有些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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樟城,宋曳月没想到自己离开才一个多月之后竟又回来了。
那天赵爱国、周安民离开之后,也没再来找她,第二天就带着陆今安收拾了行李坐上了去樟城的火车。
等上了卧铺,她运气好,竟坐的是上次来南洲岛那趟火车,因为张昱初的事,她也算认识了列车长,然后塞了两包华子,又送了几斤糖,加了几十块钱又换到了软卧那边的车厢。
软卧车厢只对高级干部领导开放,所以车厢里并没有睡满人,她和陆今安倒是乐得清静,没事的时候就带着糖果,拿着名片在车厢里四处闲扯,两天的功夫倒是认识了不少领导干部,纷纷找她要了名片和样品,说是回去后商量看看,可以从她们糖果厂购买一批糖果给工作当福利发放下去。
宋曳月这边广撒网,在火车上那是过得飞快,下火车之前,她又找了列车长问了行程,还说回去也想坐这趟列车,继续坐软卧包厢。
列车长姓徐,叫徐兴德,他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么舍得花钱享受的女同志,再想想人家一个月多月前还是个下乡知青,这还不到两个月的时候时间摇身一变成了糖果厂的厂长,也是个厉害的,再想想那位陆团长的身份,便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满口答应了,还让她到时候买张站票,上了火车再找他补软卧票就行了。
从樟城火车站出来的时候,宋曳月就看到周奶奶和周爷爷,以及周文飞在出站口等着。
宋曳月抱着陆今安就朝他们跑了过去。
周文飞两天前收到电报的时候还有些不相信,但是又觉得她不能在这种事情上面胡诌,于是便告诉了周奶奶,三人早早地就跑到火车站来等着了。
没想到还真让他们等到了。
周奶奶快两个来月不见宋曳月,见她不但漂亮了,还洋气了,脚上踩着一双小羊皮鞋,身上穿着一件昵子长外套,里面还穿着一条白色的灯芯绒长裙,长长的头发扎着两根蜈蚣辫,明明松松垮垮的,看着却格外地优雅好看,就是扛着陆今安跑过来的时候,优雅气质顿时全无。
“小月啊!你上回写信,说你跟那个陆团长处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