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死后,爹爹痛不欲生,可我却未见他有几分悔意。
否则,他怎会让那女子和那个孽种就这么入了府。
但有些人,天生是没有这个富贵命的。
娘亲头七那天。
那孽种坠湖淹死了,那贱女人受了刺激,疯了。
自此,将军府再无任何一个女主人,只有一个年幼的小小姐。
活着的时候负心负情,死后还想要当作无事发生,世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我偏要他看着娘逍遥自在,死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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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直到祭祀完成,已走在回府的路上时,都未有差错。
裴衍之虽说是承了我裴家的情才有的如今官职,可他十六岁就随我父亲上战场,屡战屡胜,本身才能不可忽视,算得上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再加上容貌出色,待人谦逊懂礼。
即使是他入赘裴家,与我成亲之后,前扑后继的女人也数不胜数。
光是下药试图生米煮成熟饭的就有不少。
裴衍之未曾让她们得逞。
但觊觎我的人,总该付出些代价。
大多都被我送进了秦楼楚馆。
这个鲛人大概也是其中之一。
也许是特别了一点儿,但也仅仅是让他皱个眉的情分罢了。
杀了就好,不值得我放在心上。
可惜造化弄人,我刚刚勉强说服自己,意外就来了。
有人快马加鞭靠近马车,从窗口递入一个盒子。
裴衍之疑惑接过,却在看了盒内字条后,面色忽的一变。
抬头快速的对我说。
「娘子,我让他们先送你回府,我有些紧急公务需要处理一下,处理完马上回府陪你。」
语毕,第一次未等我给出回应就转身掀开车帘纵马离开。
他走的急,膝盖上的胭脂盒掉落在地,一直滚到我脚边方才停下。
盒面上雕着一对比翼鸟,工艺很好,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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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以夫君和别人做赌不是最可笑的,最可笑的是,不仅赌了,还赌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