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把赵护六月初五让他们去家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王氏道:“那到时候是不是舅舅和舅母他们也去,还有大表哥和大表嫂。”
“管他们去不去,咱们一家去热闹热闹便成。”
陈老太是不喜欢赵大嫂的,无它,这个侄媳妇,说话太扫兴。
当时赵珠出生时,她就以自家两个闺女没办酒为由,压着不让珠姐儿办。
虽说这些年来赵护读书,大哥大嫂出力不少,可就凭文氏那张嘴,多少功劳人家都受不了。
至于赵老太,陈老太觉得和以前的女婿一样讨厌。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王氏听着自家婆婆咬牙切齿地控诉娘家众人,只觉得又好笑又无奈,陈老太哼哼两声,“你想笑便笑呗,这又没什么,我这人一向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必藏着掖着。”
王氏道:“您这样子才好呢。”
“若不是您,我还不知道要受我娘多少气。”
说到这里,王氏眼眶一红,忙转身擦了擦眼角。
陈老太道:“他们不与咱们亲近,不将咱们当一家人,咱们自是与他们一样便行,没必要热脸贴他们冷屁股。”
王氏觉得婆婆说得极有道理。
陈老太这人,一向不受气,生活特别的顺心如意。
就像赵护那天给几个小子总结的:“你们呀,有时候得向你奶学习,不服就干,谁怕谁。”
赵护回到家,便将这小半个月赚的钱尽数交给了贞娘。
足足有十两银子。
贞娘奇怪道:“怎得这么多?”
“施员外给了十两,郑师兄只收了一两银子,另外一两是我这个月卖画的润笔费。”
贞娘将银子收好,又拿出小本本记了一下账,开心道:“我手里现在有十五两了,你这次去叙州的盘缠是绰绰有余了。”
“还有两个月就要考试了,这两个月你别接稿了,咱们这些够目前够用。”
赵贞对上她亮晶晶满是关切的眸子,突然心头被胀得满满的,伸手揉了下媳妇的头,笑道:“没事儿,多赚些钱,咱们早些把宅子修好了,以后明哥两兄弟过来了,也有地方住不是。”
他这一趟去叙州其实用不了多少钱。
听先前参加过乡试的师兄们说,五六两银子足矣,县学与商队早就商量好了,到时候捎他们一程,这就省了来回的路费。
时下对于读书的优待还是蛮多的,尤其是他们这种正经的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