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温宁面色苍白,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出的一样,全是冷汗。
她们马上认出这是晏家的新女主人,顿时脸都吓白了。
刚才她们说的那些八卦,估计全被温宁听了去。
温宁强忍着剧痛道:“医生,叫医生”
说完,她生生的痛晕了过去。
温宁陷入了漫长的梦里。
在京市那些年所受的苦难像老旧的电影一般缓缓从记忆深入释放出来。
这过程很长,很痛。
不止是催眠被反噬的神经性剧痛,更多的是她心理上的痛苦。
她看到自己像个垃圾一样被养父殴打和抛弃,看到一直保护她的少年被人用世界上最残忍的手段折磨,看到少年不堪受辱,坠楼而亡。
还看到自己被陆雪踩在脚下,让人一次一次的羞辱她,把她关在闷热的水塔里,关在零下二十几度的室外,冬天衣服结冰贴在她皮肤上,一撕就是一层皮。
又看到陆西洲像个疯子一样,一边帮着陆雪践踏她,一边又在夜晚来敲门,嘴里说着喜欢她。
她还看到自己像个偷窥狂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看陆晏辞,在笔记本写满他的名字,又怕被人发现,便把笔记本埋在了陆家的竹林里。
那些漫长的日子那么冷,那么痛苦,她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活着。
后来,她看到陆晏辞把她抱在怀里轻哄着,他告诉她,痛了就要哭出来,不喜欢就要拒绝,谁欺负她就要千倍百倍的偿还回去。
她像看电影一般,看着他一边像爱极了她的样子,一边又和洛樱纠缠不清。
她看到自己怀孕,流产,看到自己被带走去换了洛樱。
炸弹的碎片穿进身体里的时候,真的好痛好冷。
即便这是梦,她还是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