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墨年放下手中的茶碗去迎玉棠,上下看了打量了玉棠全身,见她毫发未伤,心中才定了定。
今日他在西郊大营练兵,手下来报说梁贵妃宣玉棠进宫了,等练兵结束他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国公府。
程氏和程夫人那日从国公府走后,回了将军府她就把自己是如何怀上孕的来龙去脉给施墨年和盘托出。
“你嫂嫂把事情都与我说了,我怪她为何嘴上把不住门儿与旁人说了才惹来这样1个祸事。”
玉棠听后决定施墨年真是1个莽夫,妻子怀着孕还与之生气,她忍不住说道。
“兄长,你要我怎么说你,嫂嫂如今身子金你怎可与她生气,这孩子你们求了多久才来的,万不可为了我让你们夫妻生份,这比梁贵妃罚我还难受。”
“梁贵妃罚你了?”施墨年剑眉1挑,眼神中似有杀气。
玉棠笑着赶紧解释,“没有的事,皇上今日听说我进宫了还来瞧我呢?梁贵妃怎么也得看着皇上的面子怎么可能罚我呢?”
“真的吗?你可别骗我。”施墨年有些不相信玉棠,这丫头现在总是报喜不报忧。
“真的,你瞧我不是好端端站在你面前吗?倒是你练兵结束后还不快些回家陪自己妻子,总是来我家跑什么。”
“啧,你这丫头,什么你家,小时候我也在这里住过的,行了见你无事我便走了,你回来了就快去歇歇吧。”
说着施墨年拿起自己的头盔就往大门走去,玉棠也连忙起身送他出去。
国公府外施墨年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他坐稳后对门口的玉棠说:“行了快回去吧,别让风扑了你,我去给你嫂嫂买些她爱吃的。”
玉棠笑了,“这样子才是我的好兄长,记住以后可千万别与嫂嫂闹别扭啊。”
“知道了,你这丫头怎么最近啰嗦的厉害,我走了。”
还没等玉棠说完,施墨年就急不可耐的骑马离开,他赶着去给程氏买些点心,今日见着玉棠无事,他才发觉自己不该对自己妻子撒气,心里倍感愧疚,想着去街上买些什么回家哄哄她。
国公府的拐角处,沈夜正黑着脸静静站在那里,看着刚刚的场面他心里十分气恼。原来这丫头也会那样笑,可为什么她1见着自己总是针锋相对,唯恐避嫌不已。
子全瞧着沈夜的脸色他道。
“相爷,咱们不回府来这里做什么,您刚才在宫中不是已经见过乐宁县主了吗?”
是,是见过面不错,可在宫里的长街上,这丫头说要把那支钗退还给自己,自己1气之下说了让她把钗环扔掉,等冷静下来后又真的害怕她扔掉那支钗环或者派人给送去自己府上。
出了宫门,就神不知的让车夫驾车来到了这里。
“也不知她笑的那么开心做什么。”沈夜口中说了这1句。
“相爷,那是县主娘娘的义兄施将军。”
沈夜气呼呼的说:‘“本相知道。”
“那相爷气恼些什么。”子全不解歪着头看着。
沈夜瞪了子全1眼,气的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回府他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看着那张画像喝起了闷酒。
子全还是头1次见自家主子这样,他在书房外喊道。
“相爷,冷酒伤身,可千万不能喝多了,要不我给您热热再拿过来?”
书房里的人1声不吭,瞧着画像女子发髻的那支钗,又想起刚才玉棠的笑容,心里愈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