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皮开肉绽的疼。
谢桑宁的脸色已然惨白,却依旧死死的咬唇,不肯屈身。
“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在季家,季随州为了你出头,收拾那个旁支千金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
谢兰冷笑一声,眼底恨意更深,“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季随州身边的女人,只能是你大姐!你这个贱人,没资格染指?”
话落,又是一记鞭子。
谢桑宁疼的浑身颤抖,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原来,这场无端的灾祸,又是因为季随州!
几鞭子下去,谢兰眉间的怒意总算消散。
她放下染血的鞭子,拿起桌上的绢布,仔细的擦拭着手指,仿佛刚才沾染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
“三天后,清莹的生日会就要举办了,到时候洛家和季家都在邀请之列。”
洛家……
本已经痛的意识模糊的谢桑宁顿时清醒了几分。
涌上心头的是莫名的恐惧感。
被追杀的颠沛流离,父母死在眼前的恐惧无助,一瞬间如同大海般,密不透风的淹没了她。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你能在清莹的生日会上,让她坐稳季家少夫人的位置,洛家就不会发现你的真实身份。”
“否则,我只好让你和你的亲爹亲妈团聚了。”
谢兰勾出一抹优雅的笑容,语气却冷入骨髓。
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谢桑宁咬牙颔首:“是,谢谢妈……”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对于谢家只是一枚棋子。
如今唯一的作用,就是帮助谢清莹傍上季家最有可能的继承人——季随州。
但可笑的是,她才刚从季随州的床上下来,又要亲自送另一个女人上去。
如果她连着最后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即将面对的,不仅仅是谢家的弃车保帅,还有洛家的赶尽杀绝。
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松懈下来后,伴随着刺骨的痛感,谢桑宁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撕裂的布料散开,露出身上暧昧的痕迹。
谢兰讥讽的瞥了一眼,“想不到季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还如此有兴致,谢桑宁,你可真是个‘尤物’啊!”
“这两天你就在家养伤吧,等清莹的生日会结束了再回去,省的倒了老爷子的胃口。”
语罢,她抬腿跨过瘫软在地上的谢桑宁,转身离开。
缓了许久,谢桑宁才恢复了些气力,撑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杂物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