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健身的,能举铁八十公斤!」
「不想那醉鬼受伤我才没还手,否则两个他都不够我揍的!」
沈鹤鸣「腾」地站起身来,吓我一跳。
抬眼就瞧见他正努力挤出肱二头肌,非要秀给我看。
我差点儿扶额,真不知道这傻大个儿怎么保持如此纯粹的童真的。
顺口接话。
「行行行,能能能!」
「你多能耐,能抬杠,还能上天,就没你不能的!」
「快坐回来,我够不着!」
沈鹤鸣咧嘴一乐,又乖乖坐回来,眼神亮晶晶盯着我,「我最厉害?」
我顺嘴,「你最厉害。」
「比程祠厉害?」
「比程……」
话没说完,觉出不对,抬头幽幽看过去。
觑了会儿他的脸上不自在的神情,觉察到了些什么,缓缓转头,目光凝在街道角落的阴影里。
程祠站在那里。
衣着单薄,冷白脸上残留着剧烈运动后的薄红,神情却是木然,仿若一尊雕塑。
「还是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程祠走进店内,站到寻常等我接我下班的角落。
我简单略过去一眼。
气色好了些。
还长了些肉。
看来分手后,是真的过得还不错。
我心里五味杂陈,面上只是淡淡应一声,去冰柜拿了些冰糕,用帕子裹着,替沈鹤鸣冰敷。
刚一碰上,他就嗷嗷叫起来。
瘪着嘴,眸里尽是控诉。
我举着冰袋,「……已经最轻了。」
沈鹤鸣笑着把伤口凑到我面前,「唯一,你吹吹,哄哄我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