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躁道:“咱们宋家没她,难道就不转了吗?”
宋老夫人急了,想让儿子别赌气,又见外头已经搬箱笼了,坐都坐不住了,急声道:
“人要走就走,东西一样都不许拿!”
宋玉泽见母亲这般做派,又觉得没脸,朝门外扔了一句:
“苏又青,你今天敢走出宋府大门,以后就再也别回来!”
苏又青斩钉截铁道:“放心你就是跪下求我,我也不会回来。”
“你。。。。。。”宋玉泽气的,大步追了出来。
他刚开口,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哂笑。
“哟,府上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临渊王府的何公公带着两个侍卫,款款朝这边走来。
府中所有仆从婢女都低头避让,如同见到了索命的黑白无常。
苏又青看到他们忽然出现,一颗心骤然提了起来。
宋玉泽和宋老夫人看到来人,都脸色微僵。
“宋夫人。”何公公却看也不看他们,径直走苏又青面前,笑着行礼道:“今日十五。”
随行的两个侍卫抱拳,异口同声道:“我家主子有请。”
苏又青一看到他们就想起了那个人。
前世人人惧怕的暴君,现在还是临渊王的秦夺。
他残忍暴戾,权势滔天,传闻说生来便带着怪病,见不得白昼之光,长年只在夜间出没,手握生杀大权,监察百官,京城之中人人闻之色变。
五年前,苏又青为救夫君出狱,自愿成为秦夺的药引。
每逢十五,月圆之夜,她就要去一趟临渊王府,为秦夺治病。
这已成惯例。
宋老夫人上前跟何公公见礼寒暄了两句。
宋玉泽见苏又青脸色发白,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来挡在她身前,客客气气地跟何公公说:
“贱内为临渊王诊治了五年也没能治好,可见医术平平,实在是帮不上忙,临渊王千金之躯,何公公还是早日为他另寻良医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