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仍是谢观的那句话,他的回避令我心中难受,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被手里的酒呛得心惊,楚淮却在此时出现,夺走了我手中的酒杯。
“放肆!”我晕晕乎乎地呵斥道。
楚淮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强硬地喂了一口醒酒汤给我。
他像是很生气,“公主再如何伤心,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月光下,楚淮的面容虽然生得普通,但眼中的关怀却是要溢出来一般,让我无端想起了一个人。
上一世的谢观。
我甩了甩头,可是更晕了,竟不自觉地喃喃道:“为何谢观那么冷漠,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楚淮的手一顿,最后认命似得叹了口气,“可能是因为你是皇家的公主,他还不了解你,觉得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
我已经听不清楚淮说的话,只觉得头昏脑胀得厉害。
意识模糊前,我只记得自己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久久不曾离去。
【10】
自那天之后,我很久都没有见过谢观。
倒是楚淮在我眼前出现得更加频繁,半分没有身为暗卫的自觉。
奇怪的是,我居然没有对此生出反感。
他给我的感觉太熟悉了。
很快便到了我与谢观成婚的日子,不知为何,我心底莫名泛起一抹苦涩。
楚淮也变得魂不守舍,好几次我叫他,他都听不见。
不过我不欲深究,我爱的是谢观。
尽管明白楚淮的心意,但我此生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回应了。
在我成婚的前一月,孟南安进了东宫。
父皇的旨意便是义女做不得数,将孟南安以臣女的身份赐予太子为良媛。
若不是那件事有损天家颜面,孟南安该是良娣。
不过即使如此,也堵不住御史们的悠悠之口,一连弹劾了太子好几天。
这样的情况之下,江承允厌烦孟南安还来不及,哪还有最初的郎情妾意呢?
孟南安进东宫的前夜,她说要见我。
我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却还是去了。
孟家已经不在了,她还是住在宫中,却比之当初清减了不少。
宫中之人多是捧高踩低,上一世我的境遇也换作她来承受了。
她对镜描眉,幽幽道:“公主见我如此,心中该是很得意吧。”
我冷声道:“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与本宫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