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太害怕了,从你扔下电话的那刻起,一直到见到你,每一分每一秒,都无异于把我架在火上烧。”怀谨言低声说:“小雀,哥哥真的不能承受哪怕有百分之一失去你的可能性,那天……我不是在怪你,我是在怪我自己。”
“是我思量不周到,让你单独出去遇上坏人。”怀谨言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也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情绪,让你……”
怀谨言没有说完后半句话,而是微微叹了口气,他双手捧住怀雀的脸颊,怀雀只能看着怀谨言的眼睛。
怀谨言……好伤心。
怀雀有些怔住了。
“是哥哥做错了,哥哥应该第一时间先夸奖小雀。”怀谨言勉强扯了下嘴角,“小雀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最厉害、最聪明的小孩,你是哥哥最珍贵的宝物,是哥哥最引以为傲的人。”
“……真的吗?”怀雀小声说。
“真的。”怀谨言将怀雀手上的手链接过来,他拉过怀雀的手,怀雀没有继续抗拒,任由怀谨言将手链戴在他的手腕上。
皮肤白皙,手腕纤细,手链戴上去更显得矜贵。
“四叶草送给小雀,希望小雀永远是最幸运的那个。”大手捧着小手,怀谨言的手指摹揣着怀雀的手背,是有点缠绵的动作,“可以原谅我吗?小雀。”
怀雀摇动了下手腕,大小正合适,他挠了下怀谨言的掌心,没有说原谅不原谅,而是说道:“希望哥哥也是最幸运的。”
怀谨言淡淡笑了下,他低低地说了句:“……能遇见你,我已经是最幸运的那个了。”
这话说的有点奇怪,亲兄弟之间何谈遇见不遇见呢?
但在场的这几人,要么是觉得怀雀傻,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要么是在装傻,毕竟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走剧情。
“那抱抱吧。”怀雀宽容大度地敞开手臂,“抱过就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啦!”
“好。”
怀谨言没有立刻抱住怀雀,而是先让保镖拿来毛巾,把自己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水仔仔细细擦干净以后,确认身上没有什么太重的汗味,才将怀雀揽住怀中。
“还好是在家里的医院。”怀谨言还没脱掉玩偶服,怀雀把脸埋在毛绒绒的皮套上,说:“不然让大家看到堂堂怀总在这里装玩偶,股价都要暴跌了。”
“不会的。”怀谨言侧脸闻了下怀雀的头发。
陌生的味道,他不太喜欢,“他们看到我们感情好,股价只会暴涨。”
“我才不信呢。”怀雀哼哼道。
怀谨言摸着怀雀的头发,稍稍有些长了,发尾都快盖住脖颈了。
怀谨言拢了下,感觉都可以扎个小辫。
“找个时间去剪剪头发吧。”怀谨言说:“还是你想留起来?小雀如果是长头发,肯定也很好看。”
“过几天就去剪。”怀雀自己回手揪了一下,“怪不得这几天我老是觉得这么热呢。”
他这么一掀头发,修长的脖颈便露了出来。
怀谨言本来还带着笑,他目光无意向怀雀的侧颈瞥了眼,紧接着,怀谨言突然顿住了。
他眉头紧锁,按着怀雀,仔细地看了看怀雀脖颈处侧面偏后的位置。
“小雀,你昨晚和闻昭一起睡的?”
怀谨言死死地盯着怀雀白嫩脖颈处突兀出现的红痕,语气里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