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带领众将登城,见汉军虽不足两万,但那阵前旗号却让所有人心中吃惊。
邯郸城外,汉军以关羽为首,赵云、张合护卫两翼,拱卫在南门之外,旌旗飘展,铠甲曜日。
关羽纵赤兔匹马来至城下,抚须扫视城头,见曹丕戴十二旒冠冕,护卫打天子旌旗,丹凤眼缓缓睁开,灰白的长须迎风飘起,一股冲天杀气,惊得魏军齐齐变色。
关羽横刀冷喝道:“曹丕小儿,汝父曹孟德尚不敢自立封号,墓前以征西将军自称,汝有何能,竟妄自尊大?”
曹丕近半年来变得脾性暴躁,喜怒无常,此时木已成舟,愈发猖狂,仰天大笑道:“哈哈哈,父王已被朕尊为魏武帝,那碑铭乃是吾弟曹子建自作主张篡改而已!天子已禅位于朕,足见汉祚当绝,尔等假借汉名,实为反贼也。”
关羽大怒道:“竖子敢尔,速来受死!”
曹丕把住城墙狂笑道:“关云长,汝号称万人敌,有本事上来呀!”
邯郸城这两年加强修筑,高达三丈有余,城墙足以行车,比洛阳城还坚固,曹丕心中有倚仗,根本无惧关羽虎威。
“瓮中之鳖,竟敢张牙舞爪,某虎不与龟斗,竖子必亡于此。”关羽竟不与曹丕斗嘴,调转马头回阵,传令扎营,准备攻城器械。
次日刘琦领大军赶至,关羽禀报军情,忧心道:“曹丕已自立为帝,天子生死未知,臣不敢贸然发兵。”
刘琦冷笑道:“天欲其亡,必令其狂。曹丕自知已到穷途末路,失了心智而已。”
法正也道:“曹丕困兽之斗,吾料定不敢迫害天子,留为人质要挟我等,大王当早做准备。”
刘琦言道:“曹丕大失人心,近年来魏军逃兵日益增多,城内所留军兵,大多皆曹氏心腹党羽,不必与他多言,直接上大招!”
法正疑惑道:“何为大招?”
刘琦揪着短须神秘一笑:“孤在洛阳时,曾得世祖托梦,已得陨石术真传,明日便叫诸位大开眼界。”
“当真?”关羽等人无不眼睛瞪大,充满期待。
“大王有世祖相助,何愁汉室不兴?”法正虽将信将疑,但场面话却说得人心大振。
次日一早,邯郸城外鼓声震天,十万汉军将城池三面围住,架起井阑、投石车,全军发动猛攻。
万众瞩目之下,只见军中缓缓推出十辆大车,足有房屋大小,每辆车都用五头牛拉载,后面跟随小车,车上装载巨石,甚至有些一块便装满一辆车。
关羽也忍不住问道:“如此巨石,大王莫非能将其抛上城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关索抱着胳膊直摇头,“这石块必定是支撑那些木架用的。”
关羽扫了他一眼,冷哼道:“年轻人休得狂妄自大,自取其辱。”
关索微微撇嘴,看向一旁的关兴:“三弟,你觉得如何?”
关兴摸着后脑勺一声叹息,凭空冒出来个二哥,又多了一个教训他的人,有苦难言啊!
随着鼓声响起,攻城兵已经开始行动,有条不紊地执行命令,井阑上硬弩压制守将,将曹丕和魏军将领吓得纷纷逃至城下,投石车随后抛出石块,砸向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