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怎么这么奸诈!
明明已经知道她是谁,还在她面前演戏,还给自己编了一个可怜悲惨的身世骗取她的同情,更可恶的是还编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名字,害她对这人和谢弗不是一个人的事深信不疑。
“不许怕我!”谢弗的声音陡然阴森,同梦里的疯子一模一样。“梦是我的,所有梦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
疯子!
忽然床侧一沉,隐素吓了一跳。
“你…你想干嘛?”
“娘子,是你闯入我梦中,勾引我,轻薄我,非礼我。是你叫我夫君,是你说要和我好好的。为了你,我从梦里出来,你说我想什么?”
什么勾引他轻薄他非礼他!
隐素心口“呼呼”炸开,须臾间她想起了很多事。好像…好像确实有这些事,但是她那时真的以为只是一个梦。
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不是矫情的人。她索性将眼睛一闭,一副任君采撷你爱怎么样怎么样的模样。
良久,谢弗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隐素掀开一条眼缝,正好看到那玉骨般的手伸过来捏了捏她的脸。
“你又不想,睡吧。”
“……”
她是不是应该庆幸没长男人那玩意儿,否则也要被人掏裆。
一个大活人睡在自己身边,还是一个随时精分的疯子,她怎么能睡得着。黑暗中她一时闭眼一时睁眼,只觉呼吸都是万分的煎熬。
“娘子,你睡不着?”
“不,我睡着了。”
谢弗低低笑起来。
小骗子。
他大手一揽,握住隐素的手,“娘子,你若再不睡,我可就要想了,你要不要摸一摸?”
“夫君,我睡着了,我是在说梦话呢。”
隐素紧闭着眼,发誓再也不睁开。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不知不觉居然睡了过去,且一夜再无梦。醒来后下意识往外边一看,哪里还有那男人的影子。
枕头被子似乎残留着不属于她的气息,她鬼使神差般闻了闻,忽然感觉自己脚踝处不太对劲,抬起来一看发现自己的左脚腕居然戴着一条金链子。
链子极粗,打造精美而繁复,且有锁。
她没怎么用力地扯了扯,没扯开。金子质软,用利器应该能割开。只是这么精致好看的链子,她还真有点舍不得毁掉。
想了想,还是得找上锁之人拿钥匙。
好在女子衣衫内有裤外有裙,遮得严丝合缝什么也看不见,倒是省去了被人发现和解释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