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你在明,他在暗,他好好的去你家附近做什么?当然是有歹心,你又是一个人住。”丰子奕说。
施菀也不知能怎么办。
这时丰子奕道:“要不然你暂时搬去我姐家住,正好我姐夫出远门谈生意去了,就我姐一人,你还能陪陪她。”
施菀摇头道:“我也没遇着什么事,怎么能麻烦人,再说你姐家离药铺太远了。”
“那至少今晚别回去了,难道你每晚都点着灯坐一夜么?”丰子奕问。
施菀叹息:“今晚叫我坐一夜我也没力气了,我到现在头都是疼的。”
“那今晚就去我姐家,或者去我家。”丰子奕说。
施菀看他一眼,他连忙道:“我出来住,我去铺子住。”
施菀想了想:“要不然我就在药铺住吧,严峻和另一个学徒在一起睡,那学徒正好这几天回家去了,我让严峻去我那里睡,我在他**睡。”
“然后第二天一早,左邻右舍看见你徒弟从你屋里出来?”丰子奕不乐意道:“有这好事怎么不找我呢?我去你家睡吧,你睡我床,我那床肯定比你徒弟的大。”
施菀闭嘴了,丰子奕说的是对的,左邻右舍只会看见一个男人从她屋里出来,也不知道内情,到时候引起风言风雨就不好了。
枇杷在药铺也是和药铺家的小丫鬟一起在睡,并没有多的位置。
这时店小二上菜来,丰子奕给她舀了一碗鱼汤,说道:“扬州人吃得清淡,给他点的菜都是清淡的,正好也适合你,你看你眼睛都是红的,吃饱了回去睡一觉。”
施菀没胃口,但确实早上没怎么吃,现在也饿了,便老实喝起鱼汤来,喝了两口道:“我回去也不知能不能睡着。”
丰子奕说道:“先换地方睡,这是第一步,不能冒险,但也不能一直躲着,得想办法。”说完又补充道:“你就先别想了,你先休息,我来想。”
施菀一边吃着,一边说:“我也想不出办法,我唯一能想的办法就是找你看看有没有办法。”
丰子奕看着她笑道:“这就对了,你遇到任何事都找我,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受他欺负的。”
他只可惜七年前他不认识她,如果认识,她也不至于孤立无援,要去京城找那个什么人,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人,但依然不妨碍他每日无事就将那人咒上一遍。
如果不是他,菀菀不会心灰意冷回到安陆,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一副断情绝爱的样子,正是因为那个人,才让她死了那份求姻缘的心,也让她死也不愿再嫁人。
待施菀吃了一会儿,丰子奕说道:“我想了想,从你们村到县城,一定要坐渡船是不是,而且船家总是那个老人家,我就给些零钱他,让他如果见到张大发坐船来县城,就到铺里来告诉我一声,这样我们至少知道他是在县城还在是村里,等他下次再来,我们就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施菀觉得这个办法好,这样至少不用一直提心吊胆等着,白天就算知道他来了也没事,到了晚上,也能提前防着。
“那我等一下就去找船家说好。”施菀说。
丰子奕拦住她:“你都累成这样了,去什么去,我去找。再说你一个姑娘家,让人去盯一个老头,难免让人乱想,我去就好一些。”
施菀想想的确是这样,便没说话,最后道:“我不是姑娘家。”
丰子奕看着她笑:“那你怎么这么像小姑娘,最开始见你,我就想这姑娘二十不到吧,还会治病吗?一定是骗子,现在见你,就想十八岁的小医仙,也就我们安陆有。”
施菀笑道:“你一天不耍嘴皮子就不习惯是不是?”
丰子奕笑了一会儿,又和她说:“但我还是觉得,你就先住我姐那里,早上我派辆马车去接你,到药铺也要不了多久,这样至少你能心安,我也放心。”
施菀最初自然是不愿麻烦别人,但来回想了几圈,实在没有地方能去,自己也确实怕一个人待家里,犹豫一会儿,答应下来。
丰子奕高兴道:“那我等会儿带你去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