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愔道:“父皇,儿臣、确定。”
元康帝听罢,也不再说什么。
听说昌乐公主府发生的事,他固然震怒无比,但也不想委屈儿子,想给他挑个更好的皇子妃。可若是太后、皇后和儿子都愿意,他总不好反对。
元康帝暗忖,大不了以后再给儿子择几个家世好、貌美温柔的侧妃,总归不能委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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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映玉在寺里住了五天,第六天终于准备回庄子。
乐嬷嬷总算松口气,她还真怕大小姐一直住在寺里不回去。
寺里可不同自家的庄子,这里人多眼杂,每天都有来上香的香客,怕一个没看住,让大小姐出什么事,届时夫人可饶不得她。
下人在收拾东西,褚映玉则去给佛祖上炷香。
上完香,她静静地望着满面慈悲的神佛,沐浴着遍地檀香,仍是压不下满心的厌悒。纵是夜里,睡在宁静的寺院之中,仍是梦魇不断,不能安然入眠。
似乎连佛祖都不保佑她。
褚映玉呆立片刻,转身走出宝殿。
路过一处斋房,突然听到里面传出一道笑声,接着声音的主人提起“静安郡主”,褚映玉不禁停下脚步。
“……静安郡主也是可怜,原以为是泼天的富贵,哪知却被禠夺了郡主封号。果然,这女儿若是养不好,不仅是给别人养仇人,也是给自己养仇人。”
“可不是,谁知道那褚二姑娘居然如此大胆,敢在昌乐公主的赏花宴和荣亲王世子私会……”
“七皇子再不好,能是她嫌弃的吗?”
“也不是七皇子不好,谁让荣亲王世子不结巴呢,姑娘家都想要个正常的夫婿,不是谁都……”
…………
褚映玉怔然片刻,没有惊动斋房里的客人,转身离开。
下人已经将行李收拾好,见她过来,便扶着她下山。
行到山脚处,别庄派来的马车已经等候在那里,褚映玉坐上马车,随着摇摇晃晃的马车,她的思路不免又飘回刚才听到的事。
原来褚惜玉的心上人是荣亲王世子。
她对荣亲王世子没什么印象,以前大多数时间都被拘在府里学规矩,后来嫁给七皇子后,七皇子因极少回府,世人都知道七皇子对她这个无耻抢夺妹妹婚事的皇子妃不喜,自然也不会给她下帖子请她去作客。
至于后来,听说荣亲王世子在一次南下剿匪时牺牲了……
褚映玉总算明白为何上辈子直到她死前,褚惜玉和荣亲王世子的事没有暴露。
好像是明年夏天罢,荣亲王世子就会剿匪牺牲。
想到这里,褚映玉掀开车帘,看向外面被冬雪覆盖的皑皑雪山,面上无悲无喜。
回到庄子,褚映玉刚下马车,就见庄子的管事满脸凝重地过来。
管事道:“大小姐,先前庄子里采买的下人回来,说夫人生病了。”
褚映玉哦一声。
倒是乐嬷嬷和寄冬等人大吃一惊,夫人怎么会生病了,赶紧问道:“夫人病得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