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陆老板这是想把整个观鹤楼的进?货源都握在手里了呀!”福掌柜大笑。
陆尚顺势道:“您要是信任我,自然也不是不行,便是那猪肉羊肉之流,署西村也有现?成的,就是不知能不能达到您的要求了。”
要说把酒楼的所有货物采买都交给一人,那确实方?便,可?同样?的,要承担的风险也就极高,但凡这人出一点差错,整个酒楼的生?意都要停滞。
福掌柜便是心动,也知道不能把宝押在一人身?上。
他思虑良久,最?多再接受了鲜桃儿和蔬菜,蔬菜也不是全要,从陆尚这儿收的,也只占观鹤楼日需求量的三成。
陆尚赶紧应下:“实不相瞒,您便是多要我也没辙了,农户虽也种蔬菜,但量也不大,除去那些卖相不佳的,剩下的也就这么?一点,再加上还是只要新鲜的每日一送,夜间的损耗也要考量进?去。”
他说了其中?为难,但这些损耗并不用酒楼考虑,全是他的事。
从观鹤楼坐了半天,陆尚又拿了五百两银票,有了这些预付款,他的物流队伍也可?以组一组了。
冯贺基本确定?下来,要接受“老先生?”的书面指导,只是他还要回家交接一番手里的生?意,定?好半月后再去陆尚家里送束脩,请陆尚代为转交。
回家路上,陆尚在首饰店看见了一支很漂亮的素钗,是翡翠的质地,通体碧绿,瞧着很是喜人。
他过去问了价格,这支钗子只要三两,他没能忍住**,还是将?这支素钗买下,又请掌柜帮忙包装一二,拿回去给姜婉宁做礼物。
待他到了家,大宝和庞亮正好要开始下午的功课。
陆尚赶紧去拿了纸笔,跟着一起?进?了西厢,开始他蹭课的第一节。
两个孩子对他的到来很是好奇,几次打量观察,可?看他也在认真写?字后,逐渐没了兴趣,复将?注意力放回到自己身?上。
姜婉宁把两个小孩安排好了,便忍不住往后面走去。
这一看不要紧,等她看清陆尚写?下的字后,顿是一脸惨不忍睹。
“夫君……有没有可?能,我是说,你握笔的姿势要改一改呢?”
“咦?”陆尚抬头,可?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这不对吗?”
姜婉宁不知如何跟他解释,只好俯身?亲自握着他的手,一点点调整了姿势,又带他写?了三个字,方?才?从他身?边离开。
只是才?一转身?,她便忍不住闭了闭眼睛,吸气?呼吸几回,方?将?乱了的心跳压下去。
至于她背后的陆尚,他只记得手背上的温热触感,至于什么?落笔的力道走笔的趋势……他忙将?纸挡住,可?不敢叫姜婉宁再看见他毫无变化的字体。
因着这点不好明说的悸动,陆尚一下午的学习是白学了。
他虽是跟着认了几个字,但也仅限于认识,要是换他来写?,写?得好看不好看暂且不论,光是缺笔少划的,就是一大问题。
临近下学时,陆尚也有点摆烂了。
他换了一张干净的纸,先是把前些天肉鸭的营收记下来,又粗略算了算蔬菜和桃子的利润,以及他要组物流队的基础花销。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真要把物流队组起?来,就算只买五辆车,雇上二三十人,还是只做塘镇周围的生?意,没有五六百两也下不来。
无法,他只好暂时歇了买车马的心思,转考虑起?长期租赁的可?能。
许是他思考得太认真,一直到他桌面被人敲响,他才?猛然回神,抬头一看,姜婉宁正是满目的无奈:“夫君,下学了。”
“诶?大宝他们呢?”屋里已经没了第三个人。
姜婉宁说:“庞大爷到了,两个孩子已经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