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说过一万遍了,你们这些为了下半身杀人的人真的很没意思。”
克里姆森发出喟叹,“永远只杀同一种类型的弱者,完全不懂人性的复杂与美丽……”
“当然和您这种著名杀人狂比不了。”杰克闷声套话。
“这事其实很简单。那俩玩家是不是在主动找白狼?这说明他们很看重进不了屋的精灵和兽人。不然他们大可以窝在小屋里喝喝热汤,等时限过去。”
“对付一个保护者,最好的攻击就是杀光他要保护的人。当然,如果他俩对怪物们的死无动于衷,那更说明他们适合拉拢——不要想怎么对付那两个玩家,杰克,你要对付的是那两只怪物。”
克里姆森轻松地总结,末了还“呜——”地学了声狼嚎。
杰克眼睛一亮,果然,他就知道能从克里姆森那榨出点什么。
“这种事儿我自然知道。”他哼了声,“算了,外援爱有没有,我再想想别的法子。”
通讯水晶中再次传来克里姆森的窃笑:“当然、当然,你当然知道。等着你的好消息,朋友……哦,对了。”
杰克刚打算挂断通话,闻言迅速停下:“什么?”
“耳环。”克里姆森拉着令人厌恶的长腔,“玩家耳环,你一定得仔细确认。无论在哪个世界,自以为是的人总是死得最快。”
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杰克嗤了声。玩家是最强的,他大不了默认那两个都是玩家,还能出什么意外?
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
忒斯特摩挲着诺尔的左耳。
诺尔的耳垂不大不小,肌肤苍白,冷得像捏着积雪。他用指腹细心摩擦,那片软肉渐渐带上了忒斯特的体温。
就像某种污染,忒斯特愉快地想,手上微微使力。
耳环尖锐的挂钩压上耳垂,闪耀的黄金缓缓没入血肉。殷红的血珠随即渗出,迅速给黄金染上一层血色。衬上苍白皮肤和黯淡黑发,这些色彩显得尤其纯粹。
忒斯特故意放慢动作,认真欣赏这难得的景象,甚至特地让指尖沾上一点点血。
诺尔的眉头因为刺痛微微皱起,呼吸比平时急促,但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他的头发不长,眼下侧着头颅,脖颈几乎全部露在外面。
忒斯特忍不住将视线移向诺尔的脖颈。
很完美,线条顺畅得像雕塑。忒斯特忍不住看向动脉和咽喉的位置——它们触手可及,就是不知道对于巫妖来说是否致命。
“行了。”几十秒后,忒斯特餍足地退开。
玩家耳环已经挂上了诺尔的左耳,上面还带着一抹扎眼的血痕。诺尔眉头还皱着,他随手往耳朵上扔了个回复术:“怎么这么慢?”
只是戴个玩家耳环,忒斯特足足用了四五分钟,连绵不断的疼痛让诺尔有些不适。
更别提,他还得屏气凝神、一动不动地任人摆布,那滋味可不怎么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