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孩儿!”柳杏儿问:“你爹不给你饭吃?”
小孩儿狠狠瞪了她一眼:“关你屁事!”
“赶快喝药!”
他端起药碗往柳杏儿手里一塞。
药汁儿荡了一些出来,烫到了柳杏儿的手,可她又不敢将碗扔出去,谁知道喝了这碗药,还有没有下碗药,眼下这黑漆漆的汤药可是能救她命的东西。
但她也不能白被烫!
柳杏儿起了逗小孩儿的心思:“虎哥!”她的目光忽然越过小孩儿朝门口看去,小孩儿吓得脸色一白,他慌忙转头,门口哪儿来的人?
“你吓唬我!”小孩儿气得脸颊鼓鼓的,像仓鼠。
柳杏儿笑了:“哎呀,我眼花,看错了!”
柳杏儿慢悠悠地吹着汤药,等汤药不烫了,这才捏着鼻子一口闷进了肚子里。
好苦啊!
她将碗放回破柜子上,小孩儿气哼哼地收走了碗,将门甩地‘嘭嘭’作响。
小小的一个人儿,气性真大!
喝完了药,柳杏儿又昏昏欲睡起来,她缩回薄被里,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下午。
柳家。
柳二顺两口子十分狼狈地进了院儿,两人脑袋上的头发乱糟糟的,沾了不杂草枯叶,打满补丁的衣衫有的地方被划拉成了条儿,有些地方有破洞和血渍。
柳老婆子听到动静出屋,她身后跟着两个儿媳妇。
“娘,杏儿给看郎中没有,好点儿没有?”姜氏就急促地抓着柳老婆子的胳膊问。
柳老婆子将胳膊一甩,眼神示意黄氏将院儿门给关了,等院儿门关了,柳老婆子便劈手把姜氏护在怀里的布包袱抢了打开,里头是一包碎银子和铜板儿。
“才这么点儿?”
“你娘家的人死绝了么,二十两银子都凑不够。”
说完她就抱着钱扭身回屋,姜氏追了过去:“娘,给杏儿请了郎中没有,郎中咋说?”
“嘭。。。。。。”门关了。
被关在外头的姜氏忙去他们二房的屋,结果柳杏儿的床上根本就没人。
“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