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县令本就在气头上,立马下令。
“来人!将这歹毒女子给本官拿下!”
衙役们拔刀相向,迅速将女子包围。
沈南意拧着衣袖的水,语气如冰,“呵,看见我在捞麻袋就认定我是杀人抛尸的人?既然抛尸我干嘛还捞上来,你们长脑子了吗?”
“放肆!”
陶县令气得胡子飞起,大吼道,“本官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县官老爷,你亲眼看见我杀人抛尸?”沈南意顺势嗤笑反问。
陶县令被噎得说不出来话。
霍青罡眼珠一转,“沈南意,刚刚只有你在场,搞什么托词,以为这样事实就不存在吗?”
“我在上坟,我没抛尸!”沈南意怒瞪在一旁狂吠的狗。
霍青罡反驳,“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你在抛尸!”
“眼睛看见的未必是真相,按你的理解,县官老爷和你大晚上都出现在荒山附近,那就说明在我之前,你们也有可能前来抛尸,如此说来你们都有跟我合谋的嫌疑!”
空气突然陷入沉默——
陶县令从震惊中暴怒,“一派胡言!竟敢污蔑朝廷命官,将人给我就地重打三十大板!”
捕快围上前,沈南意一个转身躲开,身影闪过直奔陶县令!
她抓着县令前衣襟,低头冷笑,“陶大人,你不升堂不问审一意孤行认定我杀人抛尸,就地还想滥用私刑,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陶县令被气得面色涨红,他在竹溪县就职多年,还从未见过不能拿捏的女子!
留其必为祸患,不如杀之!
衙役们互相看了看,陶县令被俘,他们有些犹豫后退,这三十大板显然打不下去了。
“还愣着做什么,动手!”
在催促下,衙役们不得不依令行事,手上的长杖高高举起!
“咔——”天空陡然炸雷滚滚。
一艘画舫这时栈桥靠岸,船舱内忽然亮了灯,窗纸上映出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身影。
“此地发生命案,当地县官一不检验尸首二不询问案情,在毫无切实证据下仅凭臆测就可将杀人抛尸罪名栽赃到一个小姑娘身上,竹溪县令你眼里还有大煦王法么!”
一道清冷低沉的嗓音夹杂天边炸雷携风传来,气势磅礴令听者一惊,心生畏惧。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舫中两人上岸走上栈桥,走在前的公子身穿青色竹叶衣衫外披白色斗篷,在其身后是个手执长剑的黑衣护卫。
二人踏风而来,挡在前面的衙役被气场威慑,纷纷让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