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看起来很有前途,但其实又脏又乱,又有政治风险,张周纯粹是属于想把蒋德钟拉下水。
张周的想法是。
等你帮我把牛找回来,我把第一批牛痘弄好了送到京城,再告诉你背后的缘由,到时想让你下贼船都没机会,到时你只能跟我一起合伙做这生意。
以后我考我的科举,做我的官,赚我的大钱,那些辛苦活就交给你这个老泰山了!
别说有“好事”我不想着你。
蒋德钟临走时,张周特地给了他一些贡茶。
由蒋苹渝包好了送出来。
蒋德钟仍旧带着不解问道:“贤婿,最近你经历过什么?为何看你跟以往不同?连出手……都不一样了。”
以前张周很吝啬,恨不能将一文钱掰成两半花,现在居然都送给他这个老丈人贡茶,都不问这贡茶是哪来的,只问张周为什么转性了。
张周笑道:“岳父,人总会变的,随着我现在有了地位,总会经历一些以前没经历过的,我以前不过是个贡生,吃饭都成问题。这茶岳父若喝得顺口,以后我再多送一些。”
“嘿!”蒋德钟转身往门口走,还不忘提醒一句,“粮价已经降下来,有时间去把你的粮补上。”
张周道:“不着急,现在粮价还没降到底,要是岳父你想用我的方法,跟别人借粮赚钱……也趁早。”
……
……
送蒋德钟离开。
蒋苹渝问道:“夫君又跟家父说什么了?看他,好像很唏嘘。”
张周道:“我让他帮我买牛。”
“买牛?”
“不说了,料子看得如何?不但有云锦,还有成国公府送的绸缎,多做点衣服,过段时间,我们要去京城了。”张周道。
蒋苹渝道:“夫君是要去京城赶考吗?若是赶考,妾身跟妹妹在南京等候便是了。”
张周笑道:“我来年是要一榜中进士的,从此后在京城当官,你们留在南京像什么样子?我们到京城后会安家落户,以后很少回来,这是我的伤心地,以后咱就随着我做官的步伐,当哪的官,走到哪。”
蒋苹渝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夫君作何如此肯定能中进士?这时候,不是应该谦虚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