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何况这还不是在侮辱他一个人,连他老爹都稍带上。
他当即要在地上摸石头去跟货栈管事的拼命。
“胡闹!”
朱祐樘厉目瞪了朱厚照一眼。
朱厚照才把石头丢了,愤愤然转身往货栈门口走。
“到底买不买?”
管事的可不管那套,宰相门前七品官,给张家当下人也自以为了不得。
朱祐樘望了望不远处堆着黑灰色的城砖,把戴义叫过来,在其耳边吩咐之后,也跟随朱厚照脚步出了货栈。
……
……
“父亲,那人如此嚣张,您为何不让孩儿好好教训他?”
朱厚照出来后还心有不甘,朱大少活这么大,除了他老爹和张周之外,还没第三人让他受这么大的气。
朱祐樘没回答儿子的问题。
此时戴义走出来,低声道:“老爷,跟里面的人说好了,已让人进去采办。”
朱厚照一听瞪大眼道:“就这破东西还采办?缺心眼吗?”
一旁的戴义赶紧拉住口不择言的太子,低声道:“小少爷啊,老爷这是要留个证据,有些事需要交代。”
“哼!”朱厚照轻哼道,“我看大舅和二舅就是吃饱了撑的,好事不干一点,看他手底下的人就知道他们是什么货色。”
“慎言!”戴义又在劝。
朱祐樘则用一副“还是儿子你了解朕”的神色望过去,父子俩又产生惺惺相惜的情感。
但问题是……
你的母后,朕的皇后,她不这么想啊。
咋爷俩只能叫同病相怜吧。
萧敬已跟东厂的人安排好买货、接货事宜,走过来请示道:“不知接下来去何处?”
朱祐樘道:“工部存放周家木石料的邸店在哪?带朕去看看!”
戴义和萧敬等人都看出来,皇帝还是比较严谨的,不能说只看过张家的,认为张家的不好,就不再去看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