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道:“时候尚早,这两日没见过太子,有些想念,陛下不如让他时常出来看看,应该并不影响他的课业。”
“不行!”
这次朱祐樘态度很坚决,“朕定好的事,就轻易不更变,这是对太子负责。皇后你毋须再为他恳求。”
张皇后心中更觉得纳闷。
因为以前无论她说什么,丈夫就算不想同意,也都是用商量口吻让她放弃,几时见过丈夫像现在这样遇事当机立断的?
“朕还派了秉宽,日夜去教导他,以秉宽的能力足以将他教好,只要他将四书经义学完,通过考核,应该一个月左右便可出来!有秉宽在,朕甚至不用亲自考校他。”
朱祐樘算计过朱厚照的学习进度。
这次就打算关儿子一个月的禁闭。
张皇后本来心情就不好,闻言便发起了小脾气:“陛下,现在您什么事都提那个张秉宽,他到底给您吃了什么药?陛下不应该注重家人吗?那个张秉宽又算什么?”
当妻子的吃醋了。
朱祐樘想了想,不解道:“秉宽一心为大明朝廷,也为朕和你能早些为皇室开枝散叶,皇后何以会对他有意见?”
“臣妾不管,臣妾要陛下承诺,以后少去见他!”
张皇后也自知不能太过分,直接阻断皇帝去见张周,也是不现实的。
朱祐樘道:“不可!”
“陛下……”
“莫说秉宽没做错什么,就算他做错,也该秉公论断,朕想不明白一个一心为朕和你的人,何错之有?这样,朕今日也有些事要忙,就不在坤宁宫留宿了!”
“陛下?”
张皇后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
从来都是自己赶朱祐樘走,这次居然是朱祐樘主动给她甩脸色?
“摆驾,乾清宫!”
朱祐樘不是说说,还真走了。
“皇后娘娘,先前准备的鹿血酒……”
“都出去!本宫今日谁都不想见!”
张皇后妒火中烧,却只能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