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拂思考着如何自证时,耳边响起慕玄清清冷的声音:“既是她求到了这里,何时来的,如何见的你,当时她穿着如何,身上可有什么物件?”
“这……这……就三日前来的,接近午时,当时她直接到花楼来求的我,我也没怎么注意她的穿着,反正就是外头乞讨的流民打扮。”
“哦?一个乞丐装扮的流民到达你花楼门口,必定是惹人注目的,当时可有人看见?是否有人能够为你作证?”
“这……这……”老鸨额头上冷汗直冒。
这些都是她临时编的,怎么会有人看见?
倒是楼上有个客人接话道:“那日我一直在大堂喝酒,并没有看见一个乞丐装扮的女子进门。”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偏头询问身旁的男子,“刘兄,你可看见了?”
“没有,这百花楼
中向来只进贵人,怎么可能让一个乞丐进来。要真有乞丐过来,还没到门口就被打跑咯!”
老鸨额头上的冷汗冒得更厉害了。
“这……这……”
慕玄清居高临下:“你若是拿不出证据,那就是污蔑,罪加一等。”
看着她窘迫的模样,云拂挑挑眉,偏头朝男人投以一个赞赏的目光。
果然是一国少君,逻辑清晰,不仅不陷入自证,还将对方带入了沟里。
跟在身后的侍卫适时拔出佩剑,架在老鸨的脖子上。
“大人在此,你敢撒谎?!”
老鸨被剑刃寒光一闪,再也扛不住,扑通跪了下来:“是……是我见她孤身一人,觉得她可怜,才让人将她带到百花楼的。官爷,我也是一片好心,还请官爷从轻处理!”
云拂冷笑一声:“所谓的一片好心,是用迷药将我迷晕,然后再让你手下的打手五花大绑将我绑过来?我倒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好心。”
老鸨连忙磕头:“我有眼不识泰山绑了姑娘,是我的错,还望姑娘宽宏大量饶了我这条贱命!”
如今情势是辩无可辩了,老鸨干脆认罪,只求能够宽大处理。
“饶不饶过你不是我说了算,有燕赤律例在此。”她偏头看向慕玄清,带着笑问,“好像是流放吧,我可有记错?”
慕玄清点点头。
燕赤和须风一样,拐带人口是大罪,一旦坐实,轻则流放,重则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