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隐忍的人,遇到那朵艳玫瑰好像也随时会崩散。
十多分钟后,温迎端着一杯醒酒茶从厨房出来,杯子放茶几上,朝站在落地窗边的男人说,“醒酒茶还很烫,等放凉一点你再喝,我先走了。”
傅砚楼转身看她,他身后是万千灯火,浮华又美丽的夜景越衬得他神秘,他眼中拢着一层化不开的暗光,沉沉浮浮,迷乱人心,他刚开口,“温迎,我…”
人或许能预知到危险,温迎没等他把话说完,语速飞快地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她装作镇定,却仍不可避免的有种落荒而逃的真象。
门嘭一声关上,带走了一室的温馨美好,周遭一下子空落落下来,无声处好似起惊雷,世界瓢泼大雨,良久后,客厅中陡然响起傅砚楼的笑声。
嘲弄、讽刺。
他卑劣之下造就出来的美好幻境,也仍不肯多给他一些时间。
看着茶几上的醒酒茶,他端起来一口一口地喝着。
那些深沉思念和无尽爱意,沉落废墟,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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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天温迎总会想起傅砚楼的眼神,压抑、空洞,那双看人时清冷又温柔的双眼纵情在克制的边界。
有那么一瞬间,她心尖抽搐泛疼。
她开始忽略他的消息,只是她没想到能那么快再见到傅砚楼。
他跟着她爹地出现在温家。
温迎看到他那一秒想要逃,不知缘由。
温则书已经看到了她,笑唤,“莺莺。”
温迎挽起唇笑了笑,“爹地。”嗓音娇娇甜甜。
温则书眼神慈爱,“砚楼今天来我们家做客,你帮忙招待一下爹地的客人。”
温迎不明白父亲的行为,但还是应道,“知道了。”
“你们聊吧,我先上楼换件衣服。”温则书走上旋转楼梯,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温迎抬眼看向傅砚楼,呵呵笑,“带你去走走?”
傅砚楼打量她一眼,亦是笑着,“好啊。”
“那我们去檀苑吧。”温迎心里打着主意。
他说,“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