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楼先从车上下来,接着是一对气质不凡的中年夫妻。
在温迎当年的印象中,楼月美丽且优雅,时隔十年再见,岁月好像没有在她身上产生任何变化。
这让温迎没有感觉到多陌生,她走上前主动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莺莺。”楼月抓起温迎的手放在手里,目光认真打量着她,“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没变,其实阿姨早就想跟你见一面。”
温迎轻轻啊了一声。
“傅先生傅夫人快请进。”温则书笑容挂脸,多了些恭敬。
傅怀竟笑了笑,声音醇厚,“我们进去说吧。”
相隔漫长的十年,原以为有些人早已变得陌生,但双方坐下来,很自然而然的交谈,没有疏离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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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竟和楼月也没有外人口中传的那样,商谈傅砚楼与温迎的婚事时态度特别诚恳。
没有高高在上,是真心的帮儿子求娶温迎。
这一桩婚事,不掺杂任何利益,也没有什么情非得已,是两个年轻人的你情我愿,也是两家人共同的祝福。
看着两对父母和和气气的商谈订婚事宜,温迎坐在一旁,忍不住湿了眼眶,她头转到一边低着,视线里,傅砚楼抓过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温迎抬起眼,湿润的眼眶,微红的眼尾。
就这眼神,无端让他心里发涩。
“你们聊,我跟莺莺说会话。”傅砚楼拉着温迎就走。
偏厅里,傅砚楼把温迎抱到桌上,两只手臂撑在她腿边,低头,视线紧紧裹住她,“怎么哭了。”
温迎吸了吸鼻子,“哪有你这样拉着我离开的啊?”
傅砚楼捧起她的脸,大拇指指腹在她眼尾摩挲着,“为什么哭?”
温迎拿开他的手,“哪有哭啊,这不没眼泪么。”
“眼睛都湿了。”
眼里明明有泪光,那是他错觉吗?
温迎搂住他脖子,“你明知故问吗?还能为什么啊你说。”
傅砚楼额头贴她额头,嗓音很沉,“我不知道。”
毕竟霍家也曾上门提过亲,谈的还是结婚的事。
温迎跳下桌子往外走,在门口被傅砚楼拦住,他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莺莺,你能不能跟我说。”
温迎只顿了短短一秒,情绪清晰表露,“看到两家人坐在一起谈论我们的事,我终于有了真实感,那种有着落点的真实感。”
而不是那种虚虚渺渺的荒芜感。
温迎指尖落在他胸膛,这里能感受到他心跳的频率,他今天这一身,是第一次来温家时的那一身。在温迎的第一眼里,他清冷神秘,那身黑总是让他显得寡淡,原来,全都在压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