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浮起几分不自然,却未回答。
我当然知道为什么了。
这些天他没少吃苦啊,工地去了,快递送了,外卖也干了,可欠的债纹丝不动,更别提什么戒指。在邹嘉宁的撺掇下,他想起自己大少爷的身份了。
只是当初的铮铮铁骨说得多响亮,如今的打脸就有多疼。
这时,邹嘉宁拨开他,掷地有声,“颜小姐,我怀孕了。夏至的。”
众人低声惊呼。
盯着邹嘉宁眼里毕露的野心,我幽幽地笑了。
“抱歉,陆家不会认的。”
原有的一丝愧色不翼而飞,陆确上前一步,护住邹嘉宁,“颜婉,你凭什么这样说?”
我笑得讥讽,“阿确,你忘了么,你说的啊,那里才是你的家。”
他一噎,“那是阿宁没有怀孕之前。”
“现在我是陆家唯一的继承人,当然是我说了算。我要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给她一个名分!”
“哦?这算不算又当又立?”
邹嘉宁明显沉不住气了,她眼神犀利,“颜小姐,我知道你们之间曾经的纠葛。”
“但你们只是合适。你知道吗?你只是一株没有自我的菟丝花。就算你们结婚,也不会幸福……”
话未说完,就被凌厉打断,“是谁在这里大放阙词?!”
见爸妈赶来,陆确神情别扭地喊了重逢以来的第一声“爸、妈”,随后郑重宣布,“我决定回陆家了。”
“阿宁也怀孕了,你们有孙儿了。”
两人一脸兴奋地看着两老。
只可惜我已经提前用一张孕检单先替他们报喜了。
看新闻那天,我当着妈妈的面收到了一封“匿名”文件。
打开来,一张孕检单掉落。
署名邹嘉宁。
此时,两老冷着脸,“陆家的继承人,只能是小婉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