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陆确意外恢复记忆,邹嘉宁负气逃离。
那时,我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直到他在婚礼当天,又一次跟着邹嘉宁毅然离去。
我追在身后,始终不甘,“阿确,为什么?难道十二年的情分都比不上你口中的两年吗?!”
他眉眼冰凉,“阿宁是命中注定。但你是习惯,是责任,唯独不是爱。”
更在邹嘉宁将我一把抱住跳下江面后,游向了深谙水性的她,由我绝望地挣扎在无底江水中。
直至溺死。
从痛苦记忆中抽离,下一秒,两人再次出现。
一场签约仪式上,疯狂的闪光灯中,邹嘉宁带着陆确,步步来到我面前。
此时,男人紧盯着我,神情迷茫又陌生。他的皮肤黝黑、衣着朴素,全然没有半分当年贵公子的模样。
我眼眶泛泪,伸出手,“阿确,你终于回来了。”
他愣了一秒后倒退两步,“我不是什么阿确!”随即眼神慌乱地去找邹嘉宁的身影。
将对我的抗拒,对她的依赖表现得明明白白。
邹嘉宁拉住他,只用了一个眼神就将他安抚了下来。她护崽一样将他护至身后,朝我说,“他记不得过去了……”
脸色竭力平淡,却仍盖不住就是要我难堪的意味。
众人纷纷神情微妙地转向我。
大家都知道陆氏太子爷失踪了两年,而且,两年前我们即将步入殿堂。
如今,他突然出现,却对另一个女子如此亲昵,站在我的对立面。
这不啻于是一种最狠的打脸。
我不动声色,“阿确,我们回家聊。”
“这位小姐,谢谢你将阿确送回。我们一定会好好感谢你。”
邹嘉宁讥讽地笑了。仿佛在笑我的市侩玷污了她纯洁的心意。她略带轻蔑地说,“我不为报酬,只为帮夏至找到他的家。”
一句话就让陆确的眼神盛满柔情和蜜意。
可是,我也笑了。笑她的正合我意。
下一秒,一道粗砺的声音插入,“是谁在说诨话!这钱你不要,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