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里还想说话,安玉不给他机会,挺身贴了过来,双手圈住他脖子的同时准确地张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安玉咬得用力。
季明里嘶了一声,嘴里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安玉把他的嘴巴咬破了。
但安玉没有停下的意思,就着越发浓郁的血腥味和他唇舌交缠,带着铁锈味的唾沫在两人舌尖过渡。
一吻完毕,安玉气息不稳,双手捧着季明里的脸,额头抵着季明里的额头,有些不耐地催促:“快点。”
屋外应该又下雪了,雪混着风啪啪拍在窗户上,夜里听着十分骇人,像是有人在不泄气地拍着窗户。
屋内没有点炭,很冷。
然而季明里很热,浑身的汗流也流不尽,打湿了被褥床单。
客栈隔音不好,季明里不好让隔壁车夫听到动静,用手捂住了安玉的嘴,安玉张着嘴,唾液流进季明里的指缝里,所有声音都变成了支支吾吾的闷哼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闷哼声没了。
外面的雪下了一宿,直到天色微亮,才渐渐小了下来。
不多时,晨光驱散残余的夜色,将积了一宿的雪染成淡淡的金色,早起的客栈伙计已经拿起笤帚忙着扫雪,有些人也起得早,吃过早饭后牵着马车准备赶路。
这里距离京城不远了,再走上小半天便能抵达京城。
季明里睡得并不踏实,等下面人声热闹时,他就迷迷糊糊地被吵醒了。
睁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床顶,季明里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客栈的**,他头昏脑涨、手脚酸麻,活像昨晚跑出去吹了一宿冷风。
他还记得自己做了个梦。
季明里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正要庆幸那只是个梦,结果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睡脸。
季明里:“……”
安玉睡在他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安玉没穿衣服,露出来的一边肩膀和一条胳膊光溜溜的,皮肤被灰扑扑的被褥衬得格外的白。
季明里的表情凝固了,身体也僵住了,他的思绪飞快转动,回忆起了昨晚的梦。
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进入安玉时的滋味都还记忆犹新。
所以……
那不是梦,那是真的。
说是晴天霹雳也不为过,季明里猛地从**弹坐起来,他心乱如麻、呼吸紊乱,仿佛有只猫爪子在他心里不停地挠。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