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音的最后他发来一张平安符照片。
我捧着手机。
神情怔愣的盯着深青的平安符。
这是我在元通山上一步一叩首为他求来的。
三年前和贺衍自驾游的路上车子离合故障撞进密林,粗壮枝桠刺破挡风玻璃。
我下意识的推开驾驶室的贺衍,自己被一截古木戳穿了右小腿。
后来我右腿落下残疾,成了一个走路踉跄的瘸子。
贺衍的身体完好却受到了惊吓,躺在医院里始终没有醒来。
我不顾父母的劝阻,去了元通山,杵着拐杖从山脚走到山顶求来了平安符。
贺衍醒来后红着眼将我抱进怀里,他说他会永远对我好。
右腿的残疾让我害怕外出,害怕看见别人怜悯戏谑的神情。
夜晚时不时的幻痛也如刀子插进身体里翻绞。
我变得阴郁易怒。
贺衍不记得自驾游时发生的一切。
但他还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对我很好。
很好很好。
就连父母都劝我认命。
贺衍却会一次次的捧着我的脸为我抹去眼泪,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
那样漫长而痛苦的时光里,我只有贺衍。
所以在贺衍牵着我的手说喜欢我想要照顾我一辈子的时候,我答应了。
沈家是圈子里举重若轻的存在,即便是联姻也不可能选择贺家。
但我瘸了腿又只肯亲近贺衍。
所以爸妈还是答应了我。
我以为遇到了真爱,直到订婚前夜听见贺衍和朋友的抱怨。
我不想像个歇斯底里的怨妇一样质问贺衍,将自己弄的很可悲。
可是贺衍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刀子推进我身体里。
熟练的拉黑贺衍小号,我找到谢辞的微信。
颤着眼睫,一字一句的答复他。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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