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程都在装羞涩,不敢流露出一点迎合。
殊不知越是这样拘谨,谢宴声越是肆意。
听到外面护士的敲门声,谢宴声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温澜。
温澜蜷缩在被窝中,刚用被子蒙上脸,就被谢宴声拉掉,“还真把我当外人了,嗯?”
“八点之后温小姐要打点滴,家属做好陪护。”护士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谢宴声看了下腕表,眉宇微微蹙起,“九点我还要去法院一趟。不过我替你找好了护工,待会儿就过来,你乖乖等我,嗯?”
温澜没有理他,侧身装睡。
他又在病房里待了会,离开的时候还叮嘱她别忘了吃早饭。
她估摸着谢宴声走远了,从床上坐起,翻起手机来。
满屏都是李楚家人起诉谢宴声开庭的新闻,还说庭审时,只有谢宴声的代理律师出席,谢宴声不会到场。
已有好事者,把沈毅和谢宴声的代理律师放一起进行PK了。
两人的学历,履历,胜诉率放到一起,沈毅明显
占了上风。
孰胜孰败,只要牵涉不到她,她才懒得管。
谢宴声找的护工很快就来了,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看起来很是老实本分。
韩智曾对她说过,为了掩人耳目,给她打的是营养液。
点滴打上没多久,谢母就来了。
谢母喊了温澜好几声,温澜看着手机眼皮都没掀一下。
“宴声说你失忆了,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谢母走到病床前,质问她。
她装出无奈的模样:“你是谁啊,我还真想不起来。”
“早就劝宴声和你离婚,他不离。现在变得傻乎乎的,扔都扔不掉了!”
谢母也刚出院,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在保姆的搀扶下,很快就离开了医院。
温澜躺床上,望着上方雪白的天花板,觉得这是嫁给谢宴声之后,过得最轻松的两天。
没有谢母的冷嘲热讽,没有温瑾胤的威逼利诱,一直失忆下去,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很多时候,人的痛苦是因为太清醒。
临近中午打完点滴,护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