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和保姆们除了关心她喝不喝药,她就算两天不下楼,也没人会上心。
她的手机来电忽然在床角响起。
浑浑噩噩中,她看都没开就点了接听键。
“温澜,你的包昨晚落我车上了。”竟然是沈毅。
她有气无力地“哦”了声,带着浓浓的鼻音说:“不急着用,明天吧——”
“都八点半了,还没睡醒?”沈毅已听出她的不对劲儿,“在哪儿?”
“我还能在哪儿,不说了。”鉴于昨晚谢宴声的疯狂,她不敢再和沈毅掰扯下去。
她耳朵刚清净下来,来电又响。
费了好大力气瞄了眼,是周翘,她有种看到救星的感觉。
“是不是生病了没人管?”周翘口气很急。
她缓缓道:“烧了一夜,起不来床。”
“说出你现在的位置,其他的交给我。”
“谢家老宅。”
“谢渣男呢?”周翘瞬间来气,“千万别说你烧一夜,他又去外面逍遥快活了?”
温澜怼:“不揭我伤疤,你过得不舒服是吗?”
临结束通话,周
翘还不忘骂了谢宴声几句。
二十分钟不到,周翘就风风火火赶来了。
帮温澜穿好衣服,开车去了人民医院。
排队挂号,拿药,挂上点滴,温澜躺在单人病房里那刻,如释重负。
周翘盘腿坐在对面的陪护床上,一边刷手机一边骂谢宴声。
“你到底嫁了个什么玩意儿,难怪昨晚夜不归宿,他又去西苑会小情儿了,怎么会想起你来!”
西苑,是谢宴声给程霓嘉找的房子。
“老婆在家生病无人照看,他却在外面浪得上了热搜!如果不是沈毅打电话给我,现在,我估计要替你收尸了。”
周翘的话,狠狠敲在温澜的心房。
第一瓶点滴下到一半的时候,谢宴声的来电响起,温澜不接。
第二次打来,周翘拿起温澜的手机,点开免提。
“帮我个忙,回家一趟,把保险柜最上层两本地产证送到我办公室来。”
谢宴声那边似乎很急。
“去不了!”周翘大声吼完,帮她把手机调成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