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注重仪表的谢宴声,此时穿的竟还是昨晚那套衣服,连胡子都没刮。
“跟我回去。”谢宴声幽沉的嗓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响在她耳畔。
她强忍着内心的狂喜,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回去做什么,继续看你和程霓嘉偷偷摸摸,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吗?等我把孩子流掉,下午就去办离婚!”
她声音不大,但妇科诊疗室门口满是排队候诊的女人,女人天生的敏感和八卦,令谢宴声立刻成了众矢之的。
“这男人看着人模人样,老婆这么漂亮还
在外面勾三搭四,真是造孽!”
“都把老婆逼到来做流产手术的份上了,这狗男人得多渣啊!”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选男人等于二次投胎,光看长相是不行的!”
……
几个女人的低语,令谢宴声听得皱眉。
他看温澜没有回去的意思,把她扯进一旁的步梯间。
两扇半开的木门,把聒噪和喧嚣隔在外面。
温澜心中已偷偷乐开了花,不出所料,她马上就该向谢宴声提要求了。
为了把戏演得更逼真,她垂下眼帘,“爱一个人,不光要给她最好的物质条件,还要给她该有的名分。我把谢太太的位子还给程霓嘉,你就别管我了,让我把孩子流掉吧。”
“我说过,只要怀了孕就必须生下来。”谢宴声面色阴鸷,凝住她,“但凡我有一点点娶程霓嘉的心思,六年前就娶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她冷笑。
渣男就是渣男,当着她的面说不会娶程霓嘉,在程霓嘉面前,估计又会说要尽快和她办离婚呢!
“你的荒唐令我毫无安全感。我一个人还好,再生出个孩子,不过是让世界上多一个享受不到父爱的可怜人。”
她开始把话题往关键点上扯。
“你所谓的安全感是充足的物质条件,还是长久的陪伴?”谢宴声的口气平和了很多。
她水盈盈的眸子闪了闪,“如果谢先生给的陪伴,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不要也罢。”
“这么说,想要
的是钱了。”谢宴声瞳色渐渐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