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局抬头阴笑。
凉意渗满我的全身,我木木的收回手。
等不及了。
我注意到他靴子里藏着一把短刀。
没有犹豫。
凭着身材瘦小,侧身从裴赏腰间穿过,借着披风躲过裴局的视线,以最快的速度伸向他的皮靴,一把朝他下腹狠狠刺去。
这一把,我用了全部的力气,也是想着不要命的。
闭眼前,裴局的疯狂扭曲的面容在我面前放大。
再次醒来,已经变了天。
诏书说,裴局与皇城都尉督军勾结,诬陷裴赏私养军队以及造了裴赏会借助生辰宴利用这只军队威逼皇帝退位的假证。
那日,还有一撮叛军去了上书房,没想到是看到活着的皇帝和挡在他面前的裴赏。
裴局伏法,朝臣纳谏,风口浪尖上被立为太子的裴赏还为受伤昏迷的我求圣恩封了诰命。
如今那场风雨过去了一辈子,可至今想起来,依然触目惊心。
如今想来,在那场宫乱中,周萃颜倒是毫发无伤。
想必是提前出了宫躲避灾祸。
此事比与她有关。
周萃颜走后,我让玉簪赶紧给我拿了笔墨,谎称出门看马球的时候见裴局的贴身侍卫纵马出城。
我把这信息放在一首诗里。
上世,裴赏不仅是逐玉大师,还非常喜欢写藏头诗,我了解他也知道他必然会看懂我的信。然后着人送给裴赏,意在劝他取消生辰宴。
不久裴赏便回信。
但让我不安的是,他只是在信笺中暗示我此行凶险,生辰宴让我好生待在府中。
我捏着信,觉得有些不正常。
裴有的字古朴有力,在落笔处会有轻微的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