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以后我做你的资助人好不好?”
他伸出手,递给我一个黄黄的可爱的瓷器小公仔。
我知道它叫皮卡丘。
从此,它一路陪伴着我。
沈季同人生弥留之际,我将皮卡丘带上。
他当时还摸着皮卡丘说,“以后它会替我陪着你,晴晴要好好的啊。”
可是它现在不好了。
沈季同,你送我的皮卡丘碎了,就像我早就碎了千百片的心一样。
我再也受不住地疼晕了过去。
耳边传来沈常惊慌失措的颤抖声,“苏晴,苏晴。”
10
我在医院昏迷了足足两天才醒了过来。
窗外小鸟叽叽喳喳地鸣叫。
阳光透过玻璃窗,暖暖地斜照在地,仿佛一切都很美好。
可是我知道我时间不多了。
至今也找不到原因的家族遗传病,不病发能安好苟活着。
但是一旦病发,离死亡也就不过三个月的时间。
鼻间弥绕着消毒水的味道,我厌恶地蹙了蹙眉。
这医院我是一天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挣扎着起身,才发现床尾趴着的熟悉身影。
是沈常。
我一动他就醒了。
他抬起头,睁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凝视着我。
往常光洁的下巴此时冒出参差不齐的胡渣,整个狼狈又邋遢。
“晴晴,你醒了。”
晴晴,他已经很久没这样叫过。
“你怎么在这里?”
我瞥开了眼,声音冷淡,“沈常,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沈常慌了,“晴晴,我不知道你……”
他话卡在了喉咙间,怎么也无法把死字给吐出来。
我冷呵一笑,“不知道我快死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