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把子弹射完之后,就随手把枪往旁丢。
但这个时候,樊不仅没有骑车躲,反而故意往废枪上撞,努力用身体挡住了它的抛物线,随后再把它丢到了。
因为像这种高速情况下抛出来的物体,其实速度和力量也都是非常惊人的,如果往一边丢砸伤到路人,估计也会受到重伤。
所以倒不如有自己这个抗揍的人帮忙扛下,解决不必要的隐患。
追击到现在,樊越来越从对前车这些人的同情,到变成了深刻无比的痛恨,尤其在看到他们在杀了人之后依旧狂欢般的大笑后。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痛苦,你痛苦,难道就可以让全世界的人陪着你一起痛苦吗?
市民们何其无辜!
当然,你们确实是该愤怒,但发泄愤怒的方式不应该建立在伤害别人的基础之上。
对于这些将死并且已经犯下了许多罪恶之人,她没有丝毫的怜悯。
对准那一颗颗脑袋,她无情冷静地扣下了扳机。
从五辆车减少到三辆车,再从三辆车减少到了一辆车,这些全部都是她一个人的战果。
期间,还有受不了死亡压力的人主动弃车向她求饶,说自己只不过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且是被大家鼓动起来的,他自己并不想做出这些疯狂的事。
而且他只剩下三个月的生命了,他求樊能够留他一命,让他好好活好这三个月。
樊有点不忍心,举起来的枪慢慢收下。
但就在这时,对面突然爆起,抽出了别在腰间的枪,抬手就要射向她。
但比她动作更快的是樊对准他心脏的一击。
那人震惊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口处涌出的汩汩血流,软软向后倒了下去。
枪口中的烟还未散,樊没什么表情,只是轻轻动嘴比了一个口型:
“拜。”
说活该有点太冷漠,说对不起又有点太矫情,所以还是就用这么一个字来表达她所有的看法吧。
到最后,只剩下最后一辆的最后一个疯子了,但对方显然已经提前在大桥上安装好了定时炸弹,并且还在自己身上捆绑了超大剂量的炸药,打算和这座大桥这座城市共存亡。
他是生活中的小人物,是nobody,但他无时无刻不想成为能够被人记住的Somebody。
在主权团试图对他进行劝阻的时候,他还痛苦地咆哮道:
“明明就是这个世界的错,为什么连神都无法再怜悯我!每一个伤害了我的人,他们都不是无辜的!比起平平淡淡的死去,我就是要用这种方式让所有人记住我,让所有人知道我存在过!”
“还有你们,一群肤色不同的人,难道你们在这里就没有受到任何的歧视吗?为什么你们都不是这个国家的人,却要守护着这个早就已经烂到透的国家呢?”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被问住了,包括两位本就生活在米国本地的诺亚和约翰。
就像这个疯子所说,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很多不公平。
哪怕从小生在米国长在米国的标准米国人诺亚,他都遭到过校园霸凌,还不敢告诉父母。
但诺亚想了想,最终但是摇了摇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随便杀的那些人,他们可能和你一样本就生活不幸,现在却连命都没有了,你觉得对他们来说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