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偏偏给了儿臣希望,又不断亲手打破这个希望。
这大唐江山,有一半都是儿臣打下来的。
这位置大哥坐的,儿臣怎么就坐不得?”
说到最后,李世民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李渊也怒了,大声喝道:“朕的确在你和建成之间犹豫徘徊,犹豫着将来这皇位到底传给谁。
可无论如何,你都不该行弑兄之举!
为了皇位手足相残,你还算个人吗!”
面对李渊的呵斥,李世民毫不退让,言语凌厉而咄咄逼人。
“儿臣别无选择!
自从父皇封儿臣为天策上将,许儿臣自置官属的权力开始。
就注定了儿臣和大哥之间水火不容。
大哥即便现在不杀儿臣,但他登基之后,也必会杀儿臣。
没有任何皇帝能够容忍一个几乎是小朝廷的天策府,更没有任何皇帝能够容忍一个重兵在握的亲王。”
李渊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响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他的脸上,尽是懊恼和痛苦的表情。
李世民说的没有错,眼下手足相残的局面,他要负很大的责任。
李世民直直地看着李渊,继续说道:“父皇,大哥已死,储君之位不能空悬。
秦无储君,二世而亡,这就是先例。
恳请父皇明日早朝,立儿臣为太子。”
听到李世民终于道出了真正目的,李渊讥笑道:“若是朕拒绝,你是不是就要杀了朕?”
“儿臣不敢!”李世民面无表情地说道,“儿臣即便再如何丧心病狂,也不敢对父皇动手。
但事已至此,早早立儿臣为太子,有利于大唐的安定。
请父皇多加考虑,儿臣暂且告退。”
说罢,李世民也没有逼迫李渊马上给出答复,躬身行了一礼之后,才直接转身离开了湖心亭。
只留下李渊一人默默的站在湖心亭,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