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卓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不知道是她的话,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还是领带系得太紧了?
秦陌离趁着她这个空隙,她从他的胳膊窝下钻出来,转身就往洗手间走去。
他也要跟过来时,她出声阻止他:“我上厕所。”
她反锁了洗手间门,迅速的拿出手袋里的化验单和预约单,撕了之后丢进马桶,再用水冲掉。
她没有想到宋义卓会来,这些东西,万万不能给他看到。
她看着检验单消失不见,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她伸手抚着自己的小腹处,宋义卓在的话,明天要处理掉这个孩子,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孩子和她的分离,难道就这么难的吗?
“秦陌离,出来!”
宋义卓见她进去很久不出来,用力敲打着洗手间的门。
她不理会他,她只想在狭小的空间里,放空所有的思想。
“你再不出来,我就砸门了。”宋义卓狠狠的一脚踢过去,玻璃都在不断的震颤。
秦陌离毫不怀疑他的话,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看也不看他,就走出来。
宋义卓见她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
“陪我去吃饭。”
“我吃过了。”
“再吃一次。”
他总是这样,不顾别人的感受,唯我独尊。
在这之前,秦陌离唯他马首是瞻言听计从。
他喜欢吃虾,但从不动手。
而且服务员戴着手套剥的虾,他也不肯吃。
众人都说他有洁癖。
每次秦陌离给他剥的虾,他都会吃。
别人说他待秦陌离是不同的,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为他一辈子都剥虾的人。
只有秦陌离知道,他折磨和惩罚她时,他会让她剥几斤虾,却不吃一口。
她的手剥到脱了皮,在键盘上敲字时都在颤抖。
他待她与众不同,是因为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心甘情愿被他折磨的女人罢了。
现在,她冷淡而坚定的拒绝他:“不去。”
“兰姨说,四婶想念龙泉的枇杷了。”宋义卓有的是办法让她就范,“今晚去摘,飞机立即运输,明天一早就送到四婶的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