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一楼,我木头脑袋往外走。
被余艳一把拽了回去:“你打算去哪?”
“我还没想好。找个地方先住着吧。”
“瞧你这出息……算了算了,去我那里住吧。反正我一个人住。嗯,要我陪你回去拿东西吗?”余艳叹了口气,不耐烦地道。
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意。一把抱住她,轻声道:“好。谢谢你了,余艳。”
“哎哎哎,我就是看你可怜,想要嘲笑你,才收留你的。你别这么煽情啊。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余艳嚷嚷道,却没有推开我。
我唇角轻扬,这人,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与余艳,是大学的同学。可能是因为气场不合,莫名地就互相看不顺眼。大学四年,互相针对了整整四年。见面不是吵架就是互损,就没个安生的时候。
可没想到,在我最落魄的时候,能伸出手的人是她。
余艳开车载我回去拿东西的时候,看着那幢小别墅,啧啧出声:“姚贝贝,你说你怎么这么蠢呢?这都能住上别墅了,你竟然也没把家里的财政大权给接过来。”
我苦笑,一切不过是因为我对喻杰太过信任。
“得了得了,快些收拾吧。”余艳见我这样子,撇撇嘴,不再说什么。
其实,除了几套衣服,还有几件首饰,我还真没什么好收拾的。
那几件首饰,还是往日喻杰节日和生日送的礼物。
余艳瞧着我翻了个白眼:“我说姚贝贝,你这些年是把自己活成什么鬼样子了?就这么点东西?住着别墅,没几件衣服,也没几件首饰。整天灰头土脸的,让自己老公拿着钱去外面养别的女人。你真是猪脑子。”
我惨淡地笑了笑,是啊,我真是猪脑子。不然哪里会混成这个样子?
因着没有收入,因着一直没有怀孕。
喻杰常说,孩子总会来的,没事,我等得起。
因着他的宽慰,我心里的自责更甚。所有的心思都花在跑医院求药上,可是几乎各个医院的医生都告诉我,我的身体没有问题。大概是缘份未到。
我也曾经怀疑过是不是喻杰的问题。可他信誓旦旦地说,他很早就做过检查,他没有问题。
于是,这些年,我越来越自卑,越来越沉默。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他的衣食住行上。对他外面的事,却从来不敢过问。
“我看这狗男人好像还挺有钱的,离婚财产问题你想过没有?”余艳的话将我从散乱的思绪里拉回。
“我只知道有现在这套别墅,还有刺桐路那套房。我们最早一起买的房都已经卖掉了。其它的财产,我……我也不知道。”我呐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