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官说:“下官是四川提点刑狱司检法官张朝。”
刘骁奇道:“二位有何贵干?”
俞彪说:“奉俞大人将令,请提举合川义勇保甲司、茶马盐铁司刘骁,知泸州军州事,潼川路安抚副使刘整二位大人回重庆。”
刘骁说:“我军务紧急,没有空跟你去重庆。”
俞彪说:“大人这么说就没意思了,那就得让张大人和您说话了。”
张朝品级较低,说话相对还客气点:“二位大人在临安府有些案子没查清,还望跟我们回去说清楚便好。”
刘骁说:“你们眼瞎么,蒙古军就在对岸烧杀抢掠吗,这会儿让我跟你回重庆查什么狗屁案子,你有没有大局观!”
围观人群,白柠的心提了起来,问王洛嘉:“姐姐,这可如何是好?”
王洛嘉说:“没事,这是我们的主场。”
白柠说:“正是因为主场才担心,我怕他又一刀把人杀了。”
王洛嘉说:“放心,他没这么血腥嗜杀,这小子精明着呢。”
俞彪根本不怕刘骁,他看到马千和张珏也在场,心里就相当有底,白龙军的虚实也就这点,五百兵马而已,刘骁敢杀自己,明天重庆就大军压境,让他知道死字怎么写。
刘骁何尝不知道俞彪的底气,现在不是和重庆翻脸的时候,他的手在刀柄上摸了摸,还是放下了,一提缰绳,来到校场央。
马鞍子下面有个口袋,袋子里放着一个手持型喊话器,就是干部在大堤上指挥党员群众防洪用的家伙事。
刘骁拿起喊话器:“弟兄们,父老乡亲们,蒙古人已经打到眼门前了,白龙军出征在即,四川制置使却派人来拿我,所问何事?不久前我在临安遇到豪门衙内强抢民女,我一刀将其斩了,现在官府来治我的罪了,大家说,怎么办!”
群众的情绪顿时被点燃了,宋代人没什么法治观念,杀人那不叫杀,那叫见义勇为,这边正要出兵打蒙古人,重庆派人来抓,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屈死在风波亭的岳爷爷。
一时间群情激奋,于化龙朱大常等人更是把佩刀都抽出来了,要血溅当场。
二十名重庆宋军也抽刀防御,火拼一触即发。
刘骁注意到他的三百白龙军火枪兵纹丝不动,暗暗点头,没有命令就绝不被外界信息干扰,这批兵训练的不错。
他举着喊话器道:“我刘骁奉公守法,精忠报国,朝廷有令,不敢不遵,只是强敌外虏正在摧残我大好河山,我怎能放任不管,等我军凯旋而归,我自然跟随两位使者前往重庆,有罪治罪,无罪昭雪。”
随即拨马回来,对俞彪说:“就这样吧,等我打完仗,再随你去重庆。”
俞彪眼珠一转:“刘大人若是跑了,下官没法交差啊。”
刘骁说:“那好办,随我出征便是,来人,给俞将军和张法官安排个位置。”
朱大常一摆手,一群亲兵扑上来,将重庆来的宋军驱赶开,把俞彪和张朝的佩刀摘了,反剪双手押走。”
马千愁容满面:“这可如何是好啊。”
刘骁说:“这下不打胜仗不行了。”
刘整说:“打了胜仗也不能让俞兴收回成命,只能让他更加嫉贤妒能。”
刘骁说:“我只是想让他知道,什么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