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骁笑道:“我这小寨子,连老弱妇孺加一起也不过三千人口,这个忙,我爱莫能助。”
刘整是个老行伍,合川的状况他很清楚,龙潭寨没多少兵,但钓鱼城有啊,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提出来,有枣没枣打三竿。
“是为兄唐突了。”
刘骁摆摆手:“就算我有,也不能借给你啊,合川的兵未经朝廷批准,擅自调动去攻打泸州,老兄是想让我做反贼么?”
刘整说:“罢了,老弟不如将我绑了,送重庆府,也好换个逍遥太平。”
刘骁说:“俞兴和你有仇,和我的仇更甚,你不过是杖责了他的部将,我可打沉了他的战船,刚才那艘重庆战船我看到了,若是真抓你,岂能容你来到合川。”
刘整一点就透,但还在装傻。
“俞兴是想连我一起收拾。”刘骁冷笑,这个刘整是个有才能的滑头,怪不得当年南宋名臣赵方临死时对儿子赵葵交代说,刘整这个人太厉害,你们没法用他,不如早点杀掉以绝后患。
但刘骁不明白的是,为啥这样一个滑头在人家忽必烈手下就干的好好的。
刘整察言观色,小心看着这个年轻人的脸色,以他的人生经验竟然看不透此子,既毫无城府又一肚子玄机,简直是个矛盾体。
“安心住下,让我略表寸心,尽一下地主之谊。”刘骁拿起酒壶,“尝尝这个酒。”
刘整急忙端起酒杯去接,刘骁却将酒倒在了桌子上,拿出打火机点燃,蓝色的火焰在桌面上跳跃着,刘整惊呆了,酒竟然能烧!
“好汉只喝能点着的烈酒。”刘骁倒了两杯酒,陪刘整一饮而尽。
这酒辛辣之余有一股异香,如一道火线从喉头进入胃里,果然有劲。
“此酒什么名堂,哪里出产?”刘整两眼放光,顿时爱上这烈酒。
“你能品味的历史,泸州老窖。”刘骁说。
“泸州的酒,还是庐州?”刘整不解,他治下只有米酒,没见过如此清澈醇厚的烈酒。
“以后会有的,我会在泸州建一座酒厂,以后泸州老窖就不是1573,而是1260了。嗯,在宜宾也建一座,用五种粮食酿酒。”刘骁云山雾罩的说着刘整听不懂的话,但有一点他抓住了,刘骁要图谋四川。
……
刘整暂时留在合川龙潭寨,每日刘骁陪他四处参观,不得不说刘整是当世一流的名将,眼光经验老道,他指出龙潭寨城墙构造的一些优缺点,并对水师的构建提出宝贵意见。
但是当参观到步兵训练时,刘整就不敢恭维了。
步兵结阵是重要的环节,但绝非首要,首先不得练习刀枪厮杀,弓弩射击么,可白龙军不这样,一天到晚就是列队,走步子,单调枯燥的让人想睡觉。
而且就三百个兵,统共三个都而已,刘整在泸州的亲兵卫队都不止这个数儿,精兵不该这种练法,应该让他们捉对厮杀,训练枪棒功夫才是,刘整正想建言,刘骁说话了:“看我如何练兵。”
刘骁亲自训话,他问士兵们,吃的怎么样,住的怎么样。
没人敢回话,都是老实巴交的老百姓,面对白龙神的问话一个个噤若寒蝉的,哪还敢耍嘴,还是朱大常从队伍里拽出来一个才回答了问题。